管家興衝衝下去,沈逸飛則連忙吩咐用人等幫他束帶更衣,收拾利整往大廳而去。
此刻大廳裡,早已經點是燈火通明,大廳一側,沈嘯天和沈瀚二人均是端著茶杯喝茶,他們身後站著幾名從人。
“仁兄和賢侄同時前來,使得寒宅蓬蓽生輝,未曾遠迎,還望恕罪,恕罪。”沈逸飛人未進屋,聲音早已經從外麵傳來。
沈嘯天和沈瀚急忙站起還禮。
“賢弟客氣了。”
“叔叔客氣了。”
三人分賓主落座,還未開口,沈嘯天便已流出了眼淚:“賢弟,我雖然不是達官貴人,但也沾了你們不少光,
怎奈犬子時運不濟,竟然死在蕭辰手裡,愚兄願意拿出所以家產作為經費,蕭辰不死,我寢食難安。”
“嘯天叔叔,你我來的時候便已經說了,逸飛叔叔家不日有好事臨門,你現在提起此事,恐不適時宜。”
沈瀚趕緊用眼神阻止,隻恐影響到了沈逸飛家喜悅的氣氛。
“沈瀚,你嘯天叔叔心有積怨,這是人之常情,隻要他覺得好受一些,將所有委屈倒出來,也未嘗不可。”
沈逸飛微微一笑,他已經是位極人臣,將生死看得很淡。
“賢弟,你可否在皇上麵前奏一本,說蕭家第七子出手傷人,並且要留下幾位嫂嫂做妾,亂了綱理倫常,
之後敦促皇上拿下蕭辰,蕭辰現在多活一日,愚兄便會多痛苦一日,愚兄求你了。”沈嘯天行至沈逸飛麵前,撲通跪下。
沈逸飛,戶部尚書,官至一品,在朝堂上權力極大,他隻需眨眨眼,立刻便有許多阿諛奉承之人湊到跟前。
“仁兄,沈望賢侄之死愚弟也悲憤不已,我昨日已經修書一封到南疆大元帥盛庭那裡,盛庭兵權在握,
皇上對他有所忌憚,故而你也不要太難過,蕭家遲早也會滅亡的。”沈逸飛急忙將沈嘯天攙扶起來,並且小聲安慰。
“逸飛叔叔,我的賢弟沈放呢?”沈瀚年長沈放許多,但輩分相同,二人在一起時高談闊論,較為投機。
“彆提他了,從南疆軍營回來幾日,未曾在家裡待上一天時間,我都快要愁死了,馬上就是當朝駙馬,他卻一點也不著急。”
沈逸飛雖然歎氣,得意之前竟然是溢於言表。
“沈放賢弟好福氣,小侄我是羨慕不來。”沈瀚笑著恭維,著驚羨。
沈嘯天見他二人相談甚歡,自己便在一邊黯然神傷:“老夫苦心經營幾十載,一朝卻落了一個老年喪子,一無所有,老天有眼無珠啊!”
“叔叔,你若不嫌棄,我願做你的兒子,侍奉你,為你養老送終。”沈瀚走上前跪下,一臉虔誠。
“仁兄,你現在還有什麼傷心的,沈瀚原本就是你侄子,父母早亡,相信他一定會跟親生兒子一樣孝敬你的。”
“沈瀚,你可要儘孝哦,你現在隻是錦衣衛指揮使,不過三品,記得要籠絡朝中大臣,將來大夏命運要牢牢掌在……”
餘下的話,沈逸飛沒有說完。
大家都懂,沈逸飛是要利用沈家勢力,挾天子令諸侯,讓沈家做到完美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