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傅,你這是何意?”景帝臉上有些掛不住,卻是忍著性子。
“老朽能夠有何意,不過是替皇上你著急而已,老朽聞言不久前的北疆兵敗,原因還是因為有人攔截了軍糧,
不知道皇上查到了劫糧者沒有,若是查到了,又該如何懲治惡徒呢?”王定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往景帝痛處踢。
“王太傅,朕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多謝你記掛著,你偌大年齡,不辭辛勞,該好好休息才是,
來人,攙扶老太傅去朕的禦花園休息,下朝後,朕要親自跟太傅飲上幾杯。”景帝可謂是給足了王定遠麵子,他人絕無如此待遇。
誰知王定遠並不領情,而是嗬嗬一笑:“皇上,你處理朝政,老朽在一旁聽著就行,老朽隻想看看,皇上如何處置惡人。”
王定遠昨天便到了京城,晚上在蕭家住了一宿,看到莊夫人風燭殘年,強打精神料理蕭家,王定遠心存愧疚。
他曾受過蕭家之恩,如今蕭家遭人陷害,他並不能做到袖手旁觀。
如果王定遠沒有闖入金鑾殿,景帝或者已經將群臣鎮住,之後便會按照他的打算處置沈家等人,做到皆大歡喜。
偏偏王定遠來了,偏偏王定遠就是一個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人。
“王太傅,你現在是閒雲野鶴,還是不要管這些事情,朕下朝後一定親自好好款待你。”麵對質疑,景帝仍是好言相勸。
“內務府聽旨,速速請王太傅去朕的禦花園,不得有誤。”
內務府蔡中和急忙出班,走到王定遠跟前:“王太傅,請吧,皇上命下官請你老移步禦花園。”
王定遠右手一撒,手裡鞭子甩出:“蔡總管,你若是不懼老朽手裡懲惡鞭,你儘管過來,老朽很久沒有練手了。”
蔡中和嚇得麵如土色,王定遠手裡的鞭子彆說抽他,就算是皇上也不可能幸免:“王太傅,你,你這是何意?”
“老朽今日哪裡也不去,便在這裡看著皇上如何秉公辦案,蔡總管,你若是故意為難老朽,老朽也隻能甩甩鞭子。”
王定遠說著,手裡鞭子甩出。
啪啪……
蔡中和感覺鞭子就在眼前,嚇得又是連連後退幾步。
“皇上,既然王太傅已經下了決心,不如讓他留在朝堂上?”大殿上,蕭家親近一派有人站出,向景帝啟奏。
“萬萬不可,王太傅已經不再是朝中大臣,豈能參與朝政?”沈家一派,則是竭力反對。
“老朽沒有說過要參與朝政,隻是旁聽而已,休要跟老朽亂扣帽子,當日先皇賜老朽懲惡鞭時,
便告誡過老朽,不要徇私枉法,麵對不公更不要袖手旁觀。”王定遠不僅僅舉起了鞭子,更是拿出了先皇的威名。
噓……
大殿上一陣靜默,沒有人在嚼舌頭。
蕭辰搬來了一張椅子,笑著說道:“王太傅,你莫要動怒,皇上勤政愛民,一定會秉公辦案,不負天下蒼生。”
蕭辰這高帽子,簡直讓景帝左右為難,騎虎難下。
無奈之餘,隻得將目光投向了沈逸飛:“沈愛卿,朕原本是想做到以和為貴,可是朕也不能犯天下之大不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