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蕭辰砍斷了令郎一條手臂?”側妃驚得站起,瞬間花容失色。
“娘娘,微臣鬥膽你為犬子做主,嚴懲蕭辰,傷了微臣臉麵事小,若是有損皇家威嚴,則是大事了。”
張震仍舊痛哭淋漓,他為官多年,這還是最窩囊,最憋屈的一次。
“沈逸飛,你立刻傳本宮懿旨,讓錦衣衛指揮使趙德山去蕭府緝拿蕭辰,不得有誤。”側妃實在難以忍受,便直接下旨。
“娘娘休怒,你可知王定遠此刻也還在蕭府?”沈逸飛慌忙站起,跟側妃施禮,雖然他是長輩,此刻卻隻能論君臣。
“沈大人莫非怕了王定遠不成?”側妃的臉色又是一沉。
“微臣並非怕王定遠,而是王定遠此人極為拿理,僅僅隻有一條罪責,便可以讓張大人父子二人吃不了兜著走。”
沈逸飛為人穩重,老奸巨猾,豈能不知道這裡麵的厲害。
“沈大人,你不妨說出來讓本宮聽聽。”側妃不由得也猶豫了起來,她與王定遠打了幾次交道,均未討到什麼便宜。
“張江中將軍在鎮守邊關之時,擅離職守,老臣都知道這是不可饒恕之罪,難道王定遠和蕭辰不知道,
倘若此刻去緝拿蕭辰,蕭辰肯定會用此事來反駁,若是再鬨到皇上那裡去,隻怕大家誰也沒有好處。”
沈逸飛要麼不說,一說便是在點子上。
大廳裡,其他幾個沈家人也是竊竊私語。
“張大人怎麼能夠在太後停靈其間,舉辦婚禮?”
“就是,竟然還是擅離職守,沒有經過皇上允許。”
“萬一此刻北疆有騷動,豈不是群龍無首,如同是置大夏江山於不顧。”
這一聲聲抱怨,係數傳入了張震的耳中,張震心亂如麻,連連跟側妃磕頭:“娘娘,犬子回來時,
將邊疆之事料理得非常妥當,外敵根本無可乘之機,老臣願意拿身家性命作保,還請娘娘明察。”
“張大人,你,你到底想讓本宮做什麼?”側妃自知張家的關係網非常廣,籠絡張家,對沈家百利無一害。
“娘娘,微臣鬥膽請你做主,拿下蕭辰,為犬子報仇。”張震報仇心切,一時間又是淚眼磅礴。
“剛才沈大人之話,你難道沒聽到,本宮也很為難,就算令郎將身後事安排得毫無差錯,但誰能夠保證萬無一失。”
側妃抑鬱著臉,她不是不想幫張震,而是實在沒有理由幫他。
“老臣倒是有一條好計策,不如來一個快刀斬亂麻。”沈逸飛站了起來,眼珠轉著,一條計策在心裡有了雛形。
“沈大人,你不妨說出來讓本宮聽聽再說。”側妃有些等不及了。
“此事事關重大,還請其他人回避,萬一泄露出去,對誰也沒有好處。”沈逸飛瞟了大廳四周一眼,神色暗沉。
眾人都懂,於是紛紛起身告辭。
即便如此,沈逸飛還是湊到了側妃的跟前,如此這般細細說了一遍,聲音壓得極低,任誰也難以聽見。
側妃皺著眉頭,苦笑道:“沈大人,你的計策也很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