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子是老朽看好的學生,常言道子不孝,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七世子若真犯下了重罪,怎麼跟老朽無關?”
王定遠連聲道,好似悔不當初。
“老太傅,即便是如此,你也不要過於糾結,朕不與你計較就是,你已經年過七旬,當頤養天年才是。”
景帝聽王定遠也是情真意切,不免動容。
“皇上,老朽但不知七世子犯有何罪,你要將他斬立決,絕不姑息呢?”王定遠又回到了之前的話題。
“朱大人,你跟老太傅說說吧!”景帝露出了不悅,這老頭就是來找不痛快的。
朱忠不敢怠慢,急忙出班,將蕭辰所做之事,一五一十敘述了一遍,他並沒有添油加醋,因為這些已經事情已經是罪大惡極。
“自大夏開朝立國以來,誰敢私自打造武器,招募人馬,唉,簡直是……”
“老太傅,你還是不要插手此事,免得落得一個晚節不保。”
“是啊,若是我們群臣皆是如此,豈不是個個手裡掌握重兵,再往前去一些,更是要自立為王。”
“七世子,你,你所做之事,無人能夠保你了。”
金鑾殿上,頓時是議論紛紛。
那些原本傾向於蕭家的大臣,此刻卻是退避三舍,唯恐被粘上,而受到牽連。
景帝等的就是大臣的這些言語,他伸手壓了壓:“眾愛卿先不要議論,朕心裡自有分寸,蕭辰所犯之罪實在太重,即刻行刑處死。”
“皇上不可啊,蕭家世代忠良。”上官驚天走了出來,連忙啟奏。
“上官驚天,聽說你女兒留在了蕭家做兒媳,你是不是怕你女兒沒了丈夫,故而向朕求情?”景帝將臉色一沉。
“微臣不敢,微臣隻是就事論事。”上官驚天惶恐答道。
低著頭,看向了江長風,楚慎,心說你們也出來求求情,不然蕭辰真的沒命了。
“大膽,你難道是要跟朕講道理嗎,再多言你也連坐。”景帝龍顏大怒,拍案而起。
上官驚天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再要是跟皇上求情,隻怕自己的項上人頭也難保,還是先保命再說了。
“朱忠,朕令你做監斬官,即刻將蕭辰押出午門斬首,不得有誤。”景帝緊接著又下了一道旨意。
朱忠不敢不聽,苦著臉走到蕭辰麵前:“七世子,下官是皇命難違,還請你不要記恨下官,下官會儘量讓你少些痛苦。”
“那便多謝了。”蕭辰拱手道。
旁邊妙可兒卻是急切催促朱忠:“朱大人,皇上已經下旨了,你還是儘早執行,不要在此耽擱了。”
“是,是,下官這就照辦。”朱忠甚是無奈。
錦衣衛押著蕭辰正欲走出金鑾殿,王定遠將他們攔住了:“慢,老朽還有幾件事情不明白,待老朽問明白之後,再行刑也不遲。”
錦衣衛站住,他們皆怕王定遠手裡的懲惡鞭,這玩意抽在身上是火辣辣的疼,關鍵是隻能受著,還不能還手。
“老太傅,你有何話,儘管問,朕處理完此事,便要退朝了。”景帝沉著臉,儘量控製著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