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向巴塘進發
晨曦像一層薄紗,悄然揭開理塘神秘的麵紗,清冷的空氣迫不及待地鑽進每一處縫隙,帶著高原獨有的凜冽與澄澈。小桃姐打頭陣,風風火火地邁進街邊熟悉的甜茶館,熱氣騰騰的藏麵和酥油茶已在桌上恭候,氤氳的香氣瞬間驅散周身寒意。
不多時,李富貴那敦實的身影晃進門,手裡還細心地拎著暖手袋,後頭跟著張廷堅與張楠,兩人臉上掛著難掩的興奮,活像兩隻初入山林的小鹿。
“快快,趁熱吃,吃完咱好趕路嘞!”小桃姐吆喝著,麻溜地往嘴裡塞了一筷子麵,腮幫子鼓鼓囊囊,像隻貪吃的小倉鼠。
李富貴笑著遞過酥油茶,“親愛的,您慢點兒,彆噎著,今兒去巴塘,路還長著呢。”張廷堅和張楠在旁相視一笑,打趣著小桃姐這急性子,手上也沒閒著,學著當地人模樣,虔誠地轉動經筒,為接下來的旅途祈願。
車緩緩駛出理塘,恰似離弦之箭衝向廣袤無垠的毛埡大草原。那草原,仿若被大自然打翻了金色顏料盤,枯黃的草甸肆意蔓延至天際,犛牛群仿若凝固的音符,或臥或行,悠然自得地散落其間,每一步都踏出古樸悠然的韻律。
“停車停車!”小桃姐像被點燃的炮仗,叫嚷著蹦下車,一頭紮進草叢,發絲被風攪亂,與草縷糾纏不清。
李富貴無奈地搖搖頭,從後備箱拽出厚毛毯,追在後麵喊:“親愛的,風大,彆著涼咯!”
張廷堅扛著相機,鏡頭追著小桃姐靈動的身影,“哢嚓”聲不絕,定格她在草原上旋轉、跳躍的肆意姿態。
張楠則俯身輕撫犛牛厚實的皮毛,眼中滿是新奇與溫柔,犛牛輕哞一聲,噴出溫熱鼻息,似在回應這份親昵。
眾人嬉鬨間,天邊雲層忽被撕開一道口子,日光傾灑,給草原披上夢幻金紗,每根草芒都鑲上細碎金邊,熠熠生輝。
小桃姐癱倒在草地上,望著湛藍蒼穹,喃喃道:“這地方,簡直是神仙的被窩,一躺進來,啥煩心事都被抖落乾淨咯。”
李富貴在旁坐下,遞過水壺,“小桃,後頭還有更美的景,咱可不能在這‘醉倒’嘍。”
再度啟程,車似一葉孤舟,在蜿蜒公路破浪前行。姊妹湖恰似兩顆遺落凡間的璀璨明珠,猝不及防地闖入眼簾。
湖水澄澈如鏡,倒映著皚皚雪山,那雪白與湖藍交織,恰似一幅靜謐清冷的水墨畫,絲絲涼意從湖麵升騰而起,沁人心脾。
小桃姐輕手輕腳靠近湖邊,仿若怕驚擾這份寧靜,指尖輕觸湖水,漣漪悠悠蕩開,“嘖,這哪是湖水,分明是仙女落下的淚珠子,太勾人魂兒啦。”
李富貴娓娓道來,說起姊妹湖的來曆。
很久很久以前,在這片被神山庇佑的高原上,生活著兩個部落,分彆由美麗善良的卓瑪與熱情勇敢的央金統領。兩個部落相鄰而居,親如一家,卓瑪與央金更是情同手足,如雙生花般親密無間。
一日,草原突遭惡煞般的暴風雪侵襲,牲畜凍斃,糧食斷絕,疫病橫行,兩個部落危在旦夕。卓瑪與央金心急如焚,聽聞遙遠雪山之巔有位神秘山神,掌控著驅散風雪、治愈疫病的神力,二人毅然決定踏上求神之路。
她們背著微薄乾糧,頂著凜冽寒風,跋涉在茫茫雪山。手腳凍裂、乾糧耗儘,身軀似灌鉛般沉重,可每當想放棄,彼此鼓勵的眼神便燃起希望之火。曆經九九八十一難,終於尋到山神居所。
山神被她們的赤誠與堅韌打動,卻也無奈歎道:“救部落可以,可需一人化作聖湖,永守此地,潤澤山川、護佑生靈。”卓瑪與央金相視,沒有絲毫猶豫,同時開口願犧牲自己。山神動容,施展神法,刹那間,二人幻化成相鄰的兩片湖泊,湖水澄澈,似她們純淨心靈;波光粼粼,如往昔靈動眼眸。
暴風雪戛然而止,暖陽穿透雲層,灑在湖麵,金色光輝仿若她們無私大愛。湖水順山川流淌,滋養土地,部落重煥生機,牲畜肥壯,花草繁茂。此後,人們稱這兩片湖為“姊妹湖”,每逢節慶,都來湖畔祈福,感恩兩位女子的舍身守護,傳說在歲月裡流傳,姊妹湖也成高原上永不褪色的聖景,承載著深厚情誼與無畏奉獻,歲歲年年,靜守山川。
聽完張廷堅激動不已,趕緊端著相機,尋著不同角度,試圖捕捉湖水每一寸神韻,長焦短距,變換不停的。
張楠蹲在一旁,撿起扁平石子打水漂,石子在湖麵跳躍,打破靜態,引得小桃姐佯裝嗔怒,追著要“教訓”她這“搗蛋鬼”。李富貴靠在車邊,望著嬉鬨三人,笑容綻若暖陽,暖融在這清冷山水間。
正沉醉時,一陣清脆鈴鐺聲由遠及近,原是一群騎行者裹挾著風與勇氣翩然而至。他們麵龐黝黑,刻滿堅毅,汗水浸濕衣衫,馱包滿滿當當,裝滿一路故事。
小桃姐忙迎上去,遞上礦泉水與能量棒,眼裡滿是欽佩:“哎呀,你們可太牛啦,這一路風吹日曬,得多遭罪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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