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真是麻煩了。”秦風的思緒如同翻湧的波濤,每一個浪尖都載著沉重的憂慮,撞擊著他內心的堤岸。
他的計劃,那些曾經精心布局、胸有成竹的每一步,此刻在葉塵如日中天的崛起麵前,似乎都變得脆弱不堪,仿佛被無形的巨手一點點拆解,化為虛無。
他的未來,那片本應光明璀璨的前路,此刻卻籠罩在了一層厚重的陰霾之下,讓人辨不清方向。
“我的退路,難道真要被封死在這無聲的較量中?這下,可真是走到了絕境。”秦風的聲音低沉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無力與絕望。
他的眼神空洞,如同失去了焦距,整個人如同被定格在了這一刻,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覺。
即便是無崖子和青鬆子先後轉身,目光疑惑地聚焦於他身上,他也未能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
“秦風,這小子,這是怎麼一回事?”青鬆子眉頭緊鎖,目光在秦風身上停留了許久,卻始終未能得到回應。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頭向無崖子尋求答案。
無崖子並未立即回答,他的目光遠遠地投向葉塵的住所,那裡似乎正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在湧動。
片刻之後,他才緩緩收回視線,目光深邃地看著秦風。
“如今的葉塵,已非昔日可比。那些曾經輕視他、欺辱他,甚至得罪他的人,恐怕要重新審視自己的行為了。”無崖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讓人無法忽視。
青鬆子聞言,神色微微一愣,顯然對無崖子的話感到意外。
但是,就在這時,無崖子卻話鋒一轉,說道:“青鬆子掌座,本長老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先行一步了。”
“恭送長老。”青鬆子連忙躬身行禮,目送無崖子化作一道璀璨的長虹,劃破天際,漸行漸遠。
等無崖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天際之後,他才略微遲疑了一下,隨即驀然轉身,目光銳利地看向一旁的秦風。
“秦風,還愣著乾嘛?”青鬆子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責備與不滿。
秦風站在原地,眼神中還殘留著幾分恍惚,青鬆子的話語如同晨鐘暮鼓,將他從思緒的迷霧中猛然喚醒。
他抬頭望向青鬆子,那張嚴厲而又不失慈祥的臉龐上,責備與不滿的情緒交織,讓秦風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愧疚。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失態,或許是對即將到來的挑戰感到不安,又或許是對自己能力的懷疑,總之,這樣的失神在青鬆子麵前顯得尤為不妥。
下一刻,他連忙開口詢問道:“掌座,怎麼了?”
然而,青鬆子隻是輕輕擺了擺手,目光並未在秦風身上停留太久,仿佛他的存在對於青鬆子來說,不過是一陣微不足道的微風,拂過便了無痕跡。
“沒事。本掌座尚有要務處理,你我就在此彆過吧。”青鬆子的聲音冷淡而疏離,說完,他便轉身欲走,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留給秦風。
秦風心中雖有千般疑惑,但也隻能無奈地躬身行禮,目送青鬆子的背影逐漸遠去,直至消失在視線的儘頭。
另一邊,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葉塵的臥房內,給這靜謐的空間增添了幾分溫暖與生機。
葉瑤坐在床榻之上,陽光在她的發間跳躍,為她平添了幾分柔和的光輝。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安,卻也難掩那份對兄長的依賴與信任。
葉塵站在一旁,手中緊握著一個青色的小藥瓶,那瓶子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隨後輕輕地將藥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溫柔地對葉瑤說道:“瑤瑤,等會兒上藥可能會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