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珍本就恐怖的臉,此時看起來更加扭曲了。
鎮北侯順著蘇靈婉的話朝著白念珍的方向看去,嚇得頓時不受控製的往後退了兩步。
“侯爺!您要給妾身做主啊!”
不知為何,原本覺得很是得自己喜歡的女人,此時卻覺得無比惡心。
又因著蘇靈婉的院子格外的陰涼,鎮北侯隻覺得這裡格外陰森。
“鬼哭狼嚎什麼!本侯爺沒死呐!”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蘇靈婉坐在樹上不下來自己打不到的緣故,鎮北侯竟然直直的朝著白念珍走去,將白念珍從軟轎上拖了下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沒眼色的蠢東西!大半夜的嚎什麼?!”
白念珍不敢反駁,隻能強忍著全身上下的疼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父親,您怎麼能如此對待白姨娘呢?白姨娘可是為您生下兩個好孩子呢!”
“尤其是蘇子男,那可是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呢!招貓逗狗強取豪奪,名聲很是響亮呢!”
“蘇靈婉!你閉嘴!”
“白姨娘!你放肆!”
白念珍怒喝蘇靈婉,卻在蘇靈婉話音落下後,嘴裡的牙齒被不知哪裡來的小石子打掉了一顆。
蘇靈婉唇角微微翹了翹,不著痕跡的朝著石子飛出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白姨娘,是不是好日子過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本小姐的母親如今管不了府中事務,由你暫為代管而已,真當自己是侯府女主人了不成?”
“本小姐好心給你科普一下,這個府裡父親和母親,如今遠在邊關的侯府嫡子蘇爾白及本小姐,都是你的主子。”
“就連你那不學無術的兒子,也是你半個主子,懂嗎?”
蘇靈婉動作飛快,三兩下就從樹上優雅的滑了下來。
“從前本小姐年幼,兄長去了邊關,母親遭人算計,為了自保,隻得藏拙保命。”
蘇靈婉為自己與原主的不同找了個極為完美的借口。
“白姨娘,你可真是個惡毒的女人呢!我當時那麼小,你竟然也下得去手!”
蘇靈婉笑著將自己寬大的衣袖往上撩了撩,在燈籠的映襯下露出了身上的傷痕。
“父親,您隻看到今日白天女兒揮鞭子的樣子,卻不知女兒為何會揮鞭。”
“女兒被你心愛的小妾虐待了五年之久。她不順心了,就來打我發泄情緒。她太開心了,也來打我好讓她自己冷靜。”
“父親,您的正妻為何隻是感染小風寒而已,就臥床不起這麼多年,身子骨反而越來越差。”
“您的嫡女又為何被虐待了這麼多年無人知,父親您不該好好想想嗎?”
“如今女兒倒是想要問一問,母親的病,哥哥的遠走邊關和我遭受的這一切,是否都是父親您授意白姨娘如此做的!”
雖然是一句問話,可語氣卻十分堅定,似是就此給鎮北侯定論般。
“怎麼會?為父再如何也是鎮北侯,本國的律法還是懂的。”
“哦?這麼多年的寵妾滅妻,是女兒誤會父親了?”
鎮北侯眉毛緊皺,緊攥著的拳頭似乎在說,這話他實在是沒法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