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聽到有人說你什麼，隻管報給我。看我怎麼替你做主。”
“你姐姐如今沒有彆的本事，就是願意報仇。誰欺我一分，我還回三分。”
“你這小腦袋瓜就莫要想這麼多了，想這些有的沒的，你也不覺得累的慌。”
“若是實在無聊了，去找人從外麵買點兒針線，回來繡繡花。或者去小書房自己找找書看。”
蘇思婉有些激動，“姐姐，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看書？”
蘇靈婉有些疑惑，“為什麼不能看書？你彆告訴我，你現在還不認字！”
“認得字的，隻是認得不多。”
蘇思婉有些羞赧。
“父親從前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
“隻是因為到底是鎮北侯府的女兒，大字不識一個，難免會惹人笑話。”
蘇靈婉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認字就行，其他的慢慢學。
“到什麼時候讀書都是正經事。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那都是沒有什麼本事的男人，想要以此控製女人的手段罷了。”
“他們總以為女人書讀的多了，思想覺悟就高了。思想覺悟高了，自然就看不上他們那些歪瓜裂棗了。”
“你要是想自己過得好，以後能徹底站穩腳。就一定要多讀書。”
“隻有你自己優秀起來了，不管處在何時何地，你都不會處於劣勢。”
“就好像我現在敢明目張膽的跟父親對著乾一樣，不是因為彆的，就是因為我讀過法令條文。”
“你若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彆人說什麼你自然隻能跟著信什麼。但你若是懂得多了，他們想騙你都騙不了。”
“你若是覺得姐說的對，那你就去讀書，有不認識的字就去查，去問。”
“莫要老是圍著什麼女戒、女德、女訓去看。那麼多好書，不用非得隻挑那些去看。”
“雖然咱們不用去科舉，但多讀書識字，多知曉事理，總歸是好的。”
“等你的眼界拓寬了，你的才華和氣質也多了，你能選擇的好姻緣也就多了。”
“娶妻當娶賢，你以為娶的賢妻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嗎？”
“隻有兩個人能夠平等對話，有共同話題的時候，感情才能長久。”
“你是想同平常人一樣過一天算一天的混日子，還是想要活的隨心所欲一些，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就看你是想要自己活的幸福一些，還是委曲求全，看著彆人過的幸福一些。”
“你也回去仔細想想吧，做什麼樣的決定姐都不會攔著你。”
蘇思婉乖乖點頭，對著蘇靈婉行了禮才慢慢走了出去。
顧嬤嬤這才笑著走上前，給蘇靈婉倒了一杯花茶。
“老奴今日可算是知道，為何殿下會相中王妃您了。”
“放眼整個京城，找不出第二個王妃。”
“有些事兒，老奴活了半輩子。才能悟出王妃小小年紀就悟出的道理。”
顧嬤嬤此時對蘇靈婉的好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甚至隱隱覺得，殿下若是下手慢點，可能真的碰不到下一個蘇靈婉這樣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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