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周一,市局網安支隊的民警霍震南身穿警服從警車上下來,案發地已經被堵得水泄不通了,孫誌偉在前麵一邊開路,一邊維護現場的秩序,但很明顯,這些義憤填膺的群眾們情緒十分高漲,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安撫得了的。一波接一波的叫喊聲傳來,一時間讓霍震南頭昏腦漲。
霍震南回頭隻見劉俊義盯著人群中某一處正愣神,不禁開口問道:“劉隊,你看什麼呢?”
市局刑偵支隊支隊長劉俊義沒回答,隻是答非所問道:“這些人還是之前來的那一波?”
霍震南想了想,才點點頭道:“對,動物保護協會的人,可能又多了誌願者和愛寵人士。”
劉俊義點頭表示知曉,與霍震南快步跟上了同屬市局刑偵支隊的警員孫誌偉。一眾警員好不容易才突破重重人牆,進到了內圍環境的報案公司門口,一個中年男人正焦灼等待警察到來,看到身穿警服的霍震南等警官,男人似乎抓住了救星,頓時衝了上來,一把拉住了孫誌偉的胳膊嚎道:“孫警官,你們總算來了,這次可真出大事了,張鴻飛又離奇失蹤了。”
霍震南其實也認識麵前這個男人,畢竟前兩次就是他報的警——高永泉,科協公司裡的一個小小經理。這人短短一周之內已經報警三次了,圍繞的離奇失蹤者都是這個名叫張鴻飛的人。
“高經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又離奇失蹤了?”孫誌偉挑了挑眉,盯著麵前之人反問,“他不是一直都失蹤嗎?前幾次讓你們聯係他到市局了解情況,他也一直都沒給準信兒,要是你們今天不報警,我們也要重新聯係你們了。”
高永泉一時結巴了,他也知道這事公司不占理,但很快高永泉就頗為雞賊岔開了話題。
“警察同誌,這不是我們也一直試著聯係他,想讓他配合警官你們展開調查,直到今早公司的郵箱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而且郵件裡麵還有一段視頻,我們才知道,張鴻飛是真出事了。”
霍震南身為網安支隊的警員,立馬和劉俊義對視一眼,二人大概對郵件的內容有了猜測。
高永泉三兩步就帶著幾位警官來到了一間辦公室裡,電腦屏幕正開著,上麵是一段播放暫停的視頻。霍震南上前去按下了播放鍵,一陣哭喊聲頓時從屏幕裡傳來,反複重複哀求著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
昏暗的視頻畫麵上,一個男人正被五花大綁捆到一張木板上,他雙眼被黑布條給完美遮擋,畫麵給的鏡頭畫麵是男人上半身的特寫,拍攝者似乎是手持設備,畫麵有些小抖動。那視頻似乎是用老年手機拍攝的一般,畫質十分模糊不說,就連裡麵的聲音也窸窸窣窣聽不清楚,要不是男人一直重複著這幾句話,根本沒人能聽明白對方說什麼東西。
“警察同誌,被綁著的這個人就是張鴻飛。”高永泉似乎有些害怕,他抬手指著屏幕介紹,身子卻躲開老遠。霍震南第一時間挪動鼠標查看,這段視頻不過三十秒長,視頻來來回回沒有任何變化,隻有張鴻飛一個人撕心裂肺的求饒聲。
“我剛仔細看了一下,這郵件是定時發送。”霍震南抬起頭看向劉俊義,兩人的表情頓時都有些凝重,既然視頻是定時發送那種,那麼視頻的拍攝時間便無法確認了,結合前幾天以來張鴻飛一直沒有露麵,事情立刻就變棘手了不少。
“你最後一次聯係到他是什麼時候?”劉俊義神情嚴肅,盯著對麵的高永泉質問道。
高永泉則臉色尷尬,似乎怕被追責,半晌之後道:“前天,25號晚我還和他通過電話。”
霍震南心中不免有些厭惡,到底還是蛇鼠一窩,什麼樣的領導就有什麼樣的下屬,報案幾天都無人回應,一直都在暗中躲藏,到頭來出事了又想起找警察了。
隻見孫誌偉點了點頭,然後又追問道:“那時候他在哪兒?”
“他,他一直都在家。”高永泉也不好隱瞞,“自從事發之後,他就一直躲家裡了。”
“你確定人在家裡?”孫誌偉有些不悅,抬頭看向高永泉,“他家不是一直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嗎?你們還因為這個事情找過我們警方,那時候不就確認了他不在家嗎?”
高永泉頓時憋了個滿臉通紅,完全說不出話來,劉俊義見狀隻好擺擺手,示意孫誌偉暫且不要給對方增添壓力。
隨後,劉俊義接茬追問道:“你們通話都說了什麼?他有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沒有,他問我最近幾天公司附近情況怎麼樣,我告訴他還是有很多人每天來找,說是要討個說法。”高永泉想了想,又補充道,“他好像是想回公司一趟,還問我晚上公司附近有沒有人圍堵。”
劉俊義和孫誌偉心中頓時有了些底,如果那家夥被綁架了,很可能就是發生在25號的晚上,對方冒險前來公司的時候。這些日子全市因為這件事鬨了個沸沸揚揚,這家夥竟然還有膽量選這時候出門來公司,難不成是有什麼萬分要緊的事?當這個問題一出口,高永泉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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