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光看著張超的反應,嘴角控製不住微微上揚,很明顯這一次心理博弈他贏了。
劉俊義和霍震南也很興奮,心中終於放下了一塊巨石,說實話從一開始答應魏晨光,他們就一直感覺這事不靠譜。可直到現在,魏晨光還真給了一個驚喜。
“張超,你開始吧。”劉俊義催道。
張超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開始緩緩講述吳剛案的細節,眼神中透露出恐懼與興奮混雜的神情,聲音沙啞道:“當時,我賭博欠下很多錢,已經走投無路了。”
劉俊義微微皺眉,他可不想聽這些沒用的流水話,神情嚴肅追問道:“你是怎麼認識那個虐待了張鴻飛和吳剛的犯罪嫌疑人?”
張超仔細想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我是通過暗網的一個虐貓圈子裡,他主動聯係上了我。”
霍震南接茬追問:“他暗網上用的什麼網名?”
張超想了想,回答道:“好像叫‘暗夜’。”
魏晨光看了下身邊的霍震南與劉俊義,他如今覺得這兩個人有些操之過急了。
張超這家夥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個精神病人格,審問他的時候不能太激進,需要一點點循序漸進。
所以魏晨光果斷打斷了霍震南和劉俊義即將要說的話,加快了語氣問道:“張超,你先彆緊張,這些事你慢慢說清楚,你從那個虐貓圈子裡,還有沒有發現特彆的人或事?”
張超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警方會問這個問題,他想了一會兒,回答道:“有一個人,他總是上傳一些特彆殘忍的虐貓視頻,而且還會在夜晚時說一些很奇怪的話,好像是為了故意挑釁什麼人。”
魏晨光追問:“你知道他是誰嗎?”
張超搖了搖頭,開口回答道:“不知道,他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的真實身份。”
魏晨光點頭表示明白,這些話其實沒什麼用,隻是他想轉移張超的注意力罷了,片刻後看著張超,眼神中透露出疑惑神情問道:“你為什麼會癡迷於虐貓這種殘忍行為呢?”
張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答複道:“我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壓抑的家庭環境裡,我的父母經常爭吵,對我也很冷漠,我在學校裡還經常遭遇同學欺負,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所有人唾棄的貓,嗬,或許是從那個時候,我便不一樣了吧!”
“後來,我偶然看到了一些虐貓的視頻,我發現當我看到那些貓痛苦的樣子時,我內心的那種壓抑和痛苦好像得到了一種釋放。從那以後,我就漸漸迷上了這種行為。”
劉俊義皺了皺眉頭,義正言辭說道:“荒唐,這不是你傷害無辜生命的理由。”
魏晨光聽了真想翻個白眼,他覺得劉俊義就是個豬隊友,但他不能在這個環境下說。
張超低下頭,不敢看劉俊義的眼睛。
霍震南又順勢問道:“那你為何會染上賭博的惡習呢?”
張超歎了一口氣,極為懊惱道:“有一次,我經一個朋友介紹,去了澳門的地下賭場,我一開始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想看看能不能通過賭博改變自己的生活。可我越陷越深,輸了不少錢,為了能還錢,我跑去借高利貸,結果債務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張超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那位神秘人知道我急需錢,便說隻要我按他的要求乾一件事,就會給我一筆錢來還清債務。”
魏晨光若有所思,接茬發問道:“你們在那個圈子裡,平時除了交流虐貓的事,還會聊些什麼?”
張超舔了舔下嘴唇,回答道:“有時候會聊聊自己的生活,不過大多數都是抱怨跟吐苦水,抱怨生活不如意,或者是被人看不起之類。”
劉俊義皺了皺眉頭,冷笑質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想過自己的行為是多麼殘忍和不道德?”
張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誠懇答複道:“當時被那種扭曲的欲望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而且那個圈子裡,大家都覺得這是一種發泄的方式,沒有人認為有什麼不對。”
張超又想了想,接茬補充道:“他讓我把吳剛約出來,說隻是想和他聊聊虐貓的事。我因為缺錢,很快就答應了,按照約定的時間和地點,我把吳剛約了出來,羅明那家夥也來了,他先是拿出一些藥物,把吳剛給迷暈了。”
劉俊義又追問道:“那藥長啥樣?”
張超微微皺眉,回憶片刻後道:“是一些白色粉末,他把粉末放在一塊手帕上,捂住吳剛的口鼻,吳剛很快就暈過去了。”
此時張超臉上滿是痛苦和一種病態的興奮,繼續補充道:“接著,羅明把吳剛帶到了一個偏僻之地,他以吳剛虐待貓的方式去處理吳剛,我和吳剛都喜歡虐貓,有著共同的愛好,可我沒想到羅明會這麼殘忍。”
張超嘴上一邊說,一邊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但嘴角卻不自覺微微上揚,仿佛回憶起那些殘忍的場景,依然能給他帶來一種彆樣的刺激。
魏晨光聽完之後,又詳細追問道:“你仔細描述一下羅明的外貌特征。”
張超努力回憶,而後回答道:“他大概一米七五左右,身材比較瘦,頭發有點長,遮住了右邊眼睛,他的眼睛很陰森,讓人不敢直視,臉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從左臉頰一直延伸到下巴。”
霍震南接著追問:“他有口音嗎?”
張超搖搖頭,而後回答道:“他說話沒有什麼明顯口音,可聲音感覺很沙啞,好像故意壓低了嗓音。”
劉俊義了解完後,又繼續追問:“你知道他的家庭住址或者經常出沒之地嗎?”
張超搖了搖頭,給出答複道:“我不知道他住在啥地方,他這個人很謹慎,從來沒有透露過這些東西,但他經常會在一些廢棄的工廠或者倉庫附近出現,他好像對那些地方天生就很熟悉。”
說到這裡,張超整個人險些當場崩潰,他哆嗦著道:“我當時真是害怕極了,想阻止卻又不敢。那位神秘人乾完那些事就走了,我求他給我錢,他卻根本沒錢給,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為了錢參與到這種事裡,可那種刺激的感覺,我”
張超的眼神中既有後悔,又有對那種變態行為帶來的刺激難以割舍,身體顫抖更加厲害。
魏晨光等人聽完,心情沉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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