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安支隊的辦公室內,魏晨光的腳步踏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回響,他的目光像是一位久彆歸家的遊子,深情而眷戀地掃過每一處角落。
熟悉的辦公桌椅整齊地排列著,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往昔的忙碌與奮鬥;電腦設備的屏幕散發著幽冷的光,似乎還留存著曾經處理過的無數案件信息;牆上的標語醒目而莊重,那一個個激勵人心的字眼,此刻卻讓魏晨光心中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他不禁微微搖頭,口中嘖嘖稱奇,思緒也隨之飄遠。
不多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孫誌偉和劉俊義匆匆趕來。
劉俊義那爽朗的笑聲率先傳入室內,他的臉上洋溢著真摯而熱烈的笑容,像是衝破陰霾的陽光,瞬間點亮了整個空間。
他大踏步上前,雙臂張開,給了魏晨光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那力量仿佛要把這段時間的思念與牽掛都融入其中,同時,他的手掌用力地拍著魏晨光的後背,每一下都帶著深厚的情誼。
孫誌偉隨後也走上前,他的擁抱則多了幾分內斂與沉穩,輕輕拍了拍魏晨光的肩膀,三人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在辦公室內久久回蕩,驅散了多日不見的陌生與疏離。
“晨光,你這一走可有些時日了,這段時間都忙啥呢?”劉俊義鬆開懷抱,微微仰頭,眼中閃爍著關切與好奇的光芒,那目光像是探照燈一般,直直地照在魏晨光的臉上,似乎想要從中探尋出答案。
魏晨光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標誌性的、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嗬嗬的表情,他抬起手,微微撓了撓頭,說道:“本來想逗逗你們,但事態緊急,我也就不賣關子了。”
“其實啊,我壓根就沒去進修,也沒去給彆人授課。”
“不過我確實是出了趟國,至於出國做什麼了,嗬嗬。”
“你不是說不賣關子嗎?”劉俊義頓時頭疼。
魏晨光沒說話,依舊和煦地笑著。
也就在這時,霍震南端著一個托盤緩緩走來,托盤上幾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正散發著濃鬱醇厚的香氣,旁邊還擺放著幾杯水,水杯外壁凝結著細密的水珠,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
他小心翼翼地將飲品一一放在桌上,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完成一項極為重要的任務。
隨後,他拉過一把椅子,輕輕坐下,霍震南剛要說話。
魏晨光卻擺手示意他不要講話,隨後他微微向前傾身,壓低聲音問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一年前,審問神秘人x的場景了?”
時間回溯,眾人頓時沉默,腦海中都不由得回想起一年前。
一年前,市公安局那間略顯逼仄的審問室裡,空氣仿佛都被壓抑地凝固起來。
昏黃而冰冷的燈光毫無生氣地懸於天花板之上,將慘白的光線投射在灰白色的牆壁上,映出一片片黯淡且形狀怪異的光影,恰似一隻隻潛伏在暗處的幽靈,無聲地窺視著屋內的一切。
房間正中央,一張厚重的金屬審訊桌森然矗立,桌麵猶如一塊巨大的寒鐵,冰冷且泛著令人膽寒的寒光,仿佛擁有著一種奇異的魔力,能將所有的熱量與希望無情地吸收殆儘,隻留下無儘的冰冷與絕望。
神秘人x像一隻被困住的野獸,被那堅固無比的手銬牢牢地銬在審訊椅上。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儘管他極力地想要掩飾,試圖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但那無法控製的細微動作卻如同風中的殘燭,輕易地暴露了他內心深處如驚濤駭浪般洶湧的恐懼。
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那血絲如同細密的蛛網,爬滿了他的眼球,使得他的眼神看起來愈發凶狠而猙獰。
他惡狠狠地瞪著對麵的劉俊義和魏晨光,咬牙切齒地咒罵道:“該死的k,該死的條子,你們都該死!”
那聲音因為憤怒與極度的緊張而變得沙啞且尖銳,好似一把生鏽的鋸子在粗糙的木板上艱難地拉扯,在狹小的審問室內四處回蕩,卻難掩其中那如紙糊般的虛弱本質。
劉俊義麵色冷峻如霜,猶如一座巍峨的冰山,散發著令人敬畏的威嚴氣息。
他的眼神恰似鷹隼般犀利,緊緊地鎖住神秘人x,如同鎖定獵物一般,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哪怕最為細微的表情變化。
他坐姿端正,身體微微前傾,那前傾的姿態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給人一種無形卻又無比沉重的壓迫感,仿佛一座即將崩塌的山峰,隨時都可能以排山倒海之勢將眼前的敵人徹底碾碎。
魏晨光則麵容平靜如水,眼神深邃而睿智,宛如一泓深不見底的幽潭,靜靜地坐在一旁。他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內心在高速運轉,像是一位正在精密計算的數學家,仔細地分析著神秘人x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表情背後所隱藏的心理奧秘。
他的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輕微的“噠噠”聲,那聲音在這寂靜得如同死亡深淵的審問室裡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在為神秘人x的命運敲響那無情的倒計時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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