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西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終於,要開始了。”
吳勇傑說,“但是開洞也是最難的,而且位置的選擇需要再確定再確定,李建國的勘測機械還在路上,本來我們有圖紙,按照原來的位置我們是不需要再調集相關器械的,但是現在重新選擇,就等於需要重新勘測,李建國的任務很重呀。”
淩峰西卻隻問,“需要多久才能確定?”
“李建國的腿還沒有好,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才休息了幾天?再怎麼著,還得繼續再休息十天吧?”
“十天太長了,一周內我們要開始施工。”
吳勇傑想來想和淩峰西再爭辯點什麼,後來一想,一周時間也差不多夠了。隻是李建國所帶領的勘測隊和技術員隊伍要辛苦些。
今天是好日子,他沒打算和淩峰西吵。
中午的時候,淩峰西請陸浩陽和吳勇傑吃肉,因為陸浩陽幫了大忙,在路不通的情況下把一些不好運送的機械運送到了平台上。
可陸浩陽到了後,卻發現隻有一大盤羊碎肉炒辣椒,還有一盤豆腐和一鍋沒肉的羊骨頭。
陸浩陽似笑非笑地說,“領導,你這吃的也太簡單了,我立了這麼大的功,以為你會獎勵我一頭羊呢。”
淩峰西皮笑肉不笑地說,“怎麼,要不然把我的臉割下來,給你炒菜?”
陸浩陽頓時受到驚嚇似的,“不敢,不敢,領導嚴重了,我剛才隻是開玩笑而已。您可是淩書記,誰會不給您麵子?”
吳勇傑從陸浩陽第一天到達西天山,他就看不慣他,這時候冷不住冷哧一聲,“惹不起就彆惹,你這個樣子難看死了。”
陸浩陽頓時黑了臉,“吳勇傑,你怎麼說話呢?!”
吳勇傑脖子一梗,“我說錯了嗎?你看我,我就從來不惹淩峰西,我惹不起!我惹不起我承認,你呢?”
陸浩陽也是非同一般的人,這時候一笑,指著吳勇傑道:“你這個馬屁精,我拍不過你行了吧?”
三人總算和和氣氣的坐了下來,不過淩峰西可不敢承認吳勇傑說的話,這西天山,誰不敢惹他淩峰西他都信,吳勇傑不敢嘛,那真就是拍馬屁。
不過這馬屁挺受用,那就及時受著吧。
吳勇傑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瓶白的,“整點?”
淩峰西板著臉,“工作時間喝酒,是違規。”
吳勇傑丟給他一個大白眼,“陸浩陽,我倆整點?”
陸浩陽看了眼淩峰西的臉,卻發現他有點發饞地盯著吳勇傑手裡的酒杯,陸浩陽至此,不得不承認,吳勇傑拍馬屁的功夫確實比他更勝一籌,當下也不多說什麼,伸了杯子出去,待吳勇傑倒滿酒,他卻雙手捧給了淩峰西。
“領導,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不能太拘泥了嘛,而且咱這西天山不比彆處,沒點酒太冷。”
吳勇傑這次沒說話,算是給了陸浩陽一個表現的機會。
淩峰西也沒有拒絕,接過了,他害怕他再拒絕,今日的酒菜就和他無緣了,吳勇傑恐怕要把酒倒了也不給他喝。
三人中,反而是陸浩陽的酒量最不行,當然也無法分辨真假,幾巡酒過後,他低垂著頭,眼眸泛紅,說,“這段破路,真的誰乾誰倒黴,乾好了沒獎勵,乾不好要負大責,我要不是受到排擠和陷害,我也根本不會來這裡。”
吳勇傑和淩峰西對視了一眼,其實,人人心裡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吳勇傑也差點不敢來西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