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打飯的時候,熬好的中藥同時也都給每人打了一碗。
工人們並不喜歡喝中藥,特彆是剛吃過午飯的時候,一碗溫熱的中藥湯灌下去,簡直要把午飯都吐出來。
那藥又苦又酸又澀……
淩峰西的桌子上也放著一碗,不過他不想喝,又不想浪費,直到放涼了,既沒有倒掉,也沒有喝掉,就那麼放著。
後來有人進來彙報工作,他問小年輕中午有沒有喝中藥,小年輕以為自己偷偷倒掉中藥被發現了,嚇得連忙承認,“領導,我身體沒問題,我不想喝,這藥實在太苦了,所以我倒掉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喝不下去。”
淩峰西板著臉道:“你知道不知道這藥是方醫生特意從上海申調來的,都是特彆好的草藥,她那麼辛苦地給你們做保健,你們怎麼能這麼不珍惜?去,把那碗藥喝了。”
小年輕苦著臉,“啊——這,這藥——”
“不要多問,讓你喝你就喝,下次再私自倒掉藥,給你記一大過。簡直浪費東西!”
小年輕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狠著心一口氣把碗中藥喝乾,苦得臉都成了菊花,而且胃裡一抽一抽想吐,淩峰西說,“吐了就浪費了,給我好好咽下去。”
小年輕調整了好一會呼吸,總算成功把藥穩穩地放在了肚子裡。
然後彙報完工作,匆匆跑出來了。
一邊還在抹嘴,“啊太苦了!”
彆人問,“你這是怎麼了?”
“彆提了,書記自己不想喝藥,逼著我把他的那份兒喝了,我要告訴方醫生去!”
一句話把周圍好幾個人都給逗笑了。
再說吳勇傑和葉明朗到了古麗娜爾的牧場後,不由得有點傻眼,原本紮著帳篷的地方,隻剩餘一片片人類生存過的痕跡,根本沒有古麗娜爾的蹤影,連羊群和養的牛啊,駱駝啊也沒有了,甚至鄰居們似乎也一起搬走了。
葉明朗在空蕩蕩的草地上跑來跑去,大聲呼喊古麗娜爾的名字,但是沒有人應。
一時間急得六神無主,不斷撥著古麗娜爾的手機,但一直沒有人接。
“這是怎麼了?他們也搬家了嗎?”
吳勇傑相對冷靜多了,來到這裡後就叉著腰往四周打量,聽到葉明朗問這才說,“肯定沒走遠,我聽說牧民是有轉場的習慣,不會一直駐在同一個營地。”
葉明朗略微冷靜了些,“你是說他們轉場了?”
“對,而且葉爾蘭和努爾蘭還一直給我們送牛奶,所以他們轉場的地方必然不太遠,你看這片草地上,現在也有很多的水窪,顯然他們受西天山雪水融化的影響,轉場了,應該還在附近。”
葉明朗迅速地爬上一個高一點兒的山頭,往上看,但見不遠處山巒起伏,卻不見人煙。
“花朵兒!花朵兒!”他大喊。
吳勇傑沒爬山,他還站在原來的地方觀察著,見葉明朗又往另一個山頭爬去,他喊:“這樣找不行,你冷靜點,我們明天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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