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本來想給淩峰西打個電話說說這裡的情況,最後又忍耐住了,也許是附近的哪個牧民,隻是出於好奇往裡頭瞅了一眼。
應該不會是工人。
畢竟在西天山也好幾個月了,大家相處這麼久多少也有點患難情了,不會有工人這麼不講道義和仁義。
但是方雅還是不敢大意,要求女孩們開始輪值夜班,也就是每天晚上需要兩個女孩子輪流值夜班。
辦公室裡有燈亮著,有清醒的人,對於心懷不軌的人就是一種威懾。
這一晚,林景輝也發現了異樣,他從房間裡出來“放水”,正往公廁的方向走,忽然看到一個人慌裡慌張地從樹林裡鑽出來,氣喘籲籲地跑進院子,林景輝走過去攔住他,“你是哪個組的?這麼晚跑去外麵做什麼?”
這人麵色驚慌,吱吱唔唔地說,“林頭兒,我是三組的蘇丙和,我有點鬨肚子……”
“鬨肚子不去公廁,去小樹林?”
目測小樹林可比公廁要遠呢。
蘇丙和尷尬地說,“我本來是想在小樹林裡吸根煙的,順便賞賞月亮,但是沒想到鬨肚子,鬨肚子的時候而且看到了狼在附近,嚇得我趕緊跑了回來。”
“狼?”林景輝很疑惑。
雖然說西天山確實有狼,但畢竟他們目前所在的地方駐紮著這麼多人,他們又沒有養羊或者其它的牲畜,還是第一次聽說有狼靠近營地附近。
“趕緊回去休息,這段時間工期比較緊,晚上的時候不要亂跑。”
“是,林頭兒,知道了。”
林景輝不太放心,拿著手電筒到了院子外麵,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狼,但四周很安靜,並沒有什麼異常。
第二天,林景輝給吳勇傑說,“昨天好像營地裡來了狼了。”
吳勇傑道:“扯呢。”
林景輝說,“我也覺得不可能。問了一圈,昨天並沒有異常事情發生。”
吳勇傑點點頭,“這兩天的工程總算扳過來了,進度正常,可千萬彆再出什麼岔子,還有,多配幾個安全員至嚴卓宇那裡,這個小子和李建國一樣太拚了,我怕他不小心把自己折在這裡,到時候就不好交代了。”
“明白。”
嚴卓宇因為害怕再出什麼問題,所以在處理湧水暗河問題的時候,親自監督,每一個細節都盯著,有時候甚至親自上手。
彆的工人都是兩三個小時甚至三四個小時就換一班,但嚴卓宇因為要親自盯著質量和技術問題,他是不換班兒的,一天下來,全身都是粘膩膩的汗水,回到宿舍連飯都來不及吃,直接倒在床上就睡。
吳勇傑總算又發現了一個問題,“技術員太少了,技術員也是人,怎麼能讓他們從頭盯到尾?這誰也受不了。”
正在頭疼這件事的時候,忽然在吃早飯的時候,看到一個人托著行李出現在食堂大院裡。
有人迅速地跑去報告吳勇傑,“吳隊,李建國回來了!”
大家對李建國很熟悉,工人們都圍過來問候他,“李指揮,好久不見了,你終於回來了,怎麼樣,身體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