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西給食堂及所有部門都通知,“如常乾活。”
所以領導們來了,並沒有看到歡迎的人群,也無人圍觀,甚至食堂也沒有另外給他們做飯,隻是大鍋菜,吳勇傑乾脆連麵都沒露,在十四標地的隧道中乾活呢,淩峰西帶著七八個領導,走在非常濕滑的路上……
“各位領導,前幾天下雪了,這幾天溫度有回暖,所以有點滑……”
領導們的鞋子都沾上了濕泥,個個都眉頭緊皺。
淩峰西帶他們參觀了宿舍,食堂,醫療隊還有機械處及各辦公室,還有前後院子,領導們走了兩個小時都累到不行。
淩峰西這才說要帶他們上十四標地……
正在這時候,忽然有人喊了停。
“淩書記,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們並不是真的來檢查工作,隻是看看而已,關心關心工人們的生活。不用想,十四標地也是艱苦異常的。”
他又拍拍淩峰西的肩膀,“有什麼困難儘管提,我們會想辦法的。”
淩峰西點點頭,“謝謝各位領導的支持。”
這次的工作檢查隊,匆匆來又匆匆走了,事後沒有上表彰,但是也沒有批評,就仿佛他們從來不曾來過一樣。
吳勇傑覺得這事不對,他說,“如果有表彰,工程肯定百分之二百的要進行下去。如果有批評,代表百分之一百的,工程會繼續下去。如果不表彰也不批評,這個工程有可能會停了。”
確實,當時淩峰西聽到有人在說,“在這樣的地方花這麼大代價修建隧道,不合理,也沒有意義。”
當時淩峰西還看了他一眼,那是個老領導了。
不理解很正常。
但他相信理解這條隧道重大意義的人更多,所以他對吳勇傑說,“你那是常規看法,西天山這個地方是非常規地方,當然一切也都有非常規處理辦法。我覺得沒表彰是因為我們確實做得不太好,沒批評是想給我們多一點時間。
隻要上頭沒喊停,工程會繼續的。”
沒想到,過了幾天,還是收到了反饋,不是正式的通告,隻是上麵給淩峰西打來了電話,“老淩,西天山隧道建設非常不容易,七月飛雪,環境惡劣可想而知,你們有什麼困難儘管提,我們能輔助就輔助。”
這讓淩峰西很意外,但是仔細想想又在情理之中,西天山隧道從有人提到,至立項再到發起建設規劃,再到真正的建設……
中間耗時好幾年,關於這條隧道建成後的各種優劣,早就有專業的團隊進行了評估,西天山隧道的重要意義已經不是一兩個人幾句風涼話可以改變的。
這讓淩峰西好像打了強心針,掛了電話後,他跑到十一標地的山頭,往之前建好的水庫看去。
水庫周圍還是有牧民在忙碌,如果西天山隧道建好了,會是什麼情況呢?
這些牧民的羊、牛奶,他們的酸奶疙瘩、羊皮牛皮都有地方賣了吧?關鍵是,南北暢通,這些牧民會去山的另一邊闖新的天地嗎?
其實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通,通了才有選擇的餘地,通了,當地人的生活和生存才有更多的可能性。
天氣寒冷了,醫療室最近的工作卻少了很多,與大部分的工人已經適應區域氣候有關。方雅難得閒適地站在院子裡吃瓜子,其實她很少吃瓜子,但是西天山的娛樂活動太少了,以前總覺得吃瓜子是浪費時間,現在卻覺得站在山中吃瓜子彆有一番味道。
可惜的是,這瓜子也不是什麼特彆好的瓜子,還是上上上周,反正不知道哪個周,從縣裡帶回來的袋裝五香瓜子,吃一會嘴上的皮膚被蜇得疼。
醫療隊的院子位置略高一些,所以可以看到的地方也多,這時候自然就看到了跑到山頭,像個柱子似的立在山頭的淩峰西。
正好吳勇傑捂著手進來了,“唉呦我手疼。”
方雅最近對他的伎倆也是無語了,他肯定不是真的手疼,她繼續看著遠處吃著瓜子,果然淩峰西確實不是真的手疼,看方雅的表情知道自己的作鬨是被看破了,於是撓撓頭,“看風景呢?”
剛問出來,他也發現了淩峰西,頓時不高興起來,“嗬,沒事打這兒偷窺美男呢。”
“吳勇傑,你說話彆這麼難聽行嗎?”方雅終於丟給他一個大白眼。
“我說的是事實。”
方雅說,“你是嫉妒,其實你也可以把自己弄好看點。”
吳勇傑天天進十四標地乾活,把自己整得灰頭土臉的,方雅感覺自己從來沒有看到過吳勇傑真正的長相,即使看到了也記不清,那代表他長得不咋的。
吳勇傑聽了方雅的話轉身就走。
方雅還說,吳勇傑怎麼越來越小氣,隨便說幾句話又生氣了?
結果當天晚上,吳勇傑忽然闖進了醫療室,一身的西裝革覆,頭發明顯是打理過了,臉上甚至抹了油,胡子刮過了,眉毛修過了,似乎還噴了古龍水,一股子很難形容的撲鼻的香味兒。
他一臉傲嬌地站在方雅的麵前,微微的揚起下巴,一隻手抬起來撫像一側的頭發,“方雅,抬起你高貴的頭顱,看我。”
方雅忍著笑,抬頭看他。
說實話,吳勇傑真不醜,不但不醜,甚至還談得上很英俊,特彆是這樣打扮過了後,一股子暴發戶野路子霸道總裁的範兒,就差手腕上再戴一塊大金表了。
他渾身有著非常濃重的——男人味兒……
方雅看著看著就有些愣住了,吳勇傑真不醜,如果他在上海街頭,這一打扮也絕對是潮男的派頭。
而且特彆有男人味兒。
他和淩峰西的英俊是不一樣的,淩峰西是屬於可以忽略五觀直接感受氣質的人,他身上似乎總有一種內斂、沉默和憂鬱感,但同時又有一種莫名的剛硬,就算是初見他的人,不了解他,也能感覺此人的深不可測和不好感。
相對之下,吳勇傑似乎更好接觸一些。
方雅終於站了起來,走到吳勇傑的麵前,認真地看著他說,“其實你不用這樣,也很英俊,你知道你什麼時候不英俊嗎?”
“你就是以色取人,方雅,你這毛病得改。”吳勇傑的喉頭似乎有些緊般的,鬆了一下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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