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居功!”
李景隆馬上開口,“其實臣當時是”說著,他頓了頓,“是不敢勸的!但是”
朱標笑問,“但是什麼?”
“但是一想到太子爺您性子仁厚,最不見不得這些,所以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李景隆說著,心中暗自腹誹,“不是你一直用眼睛斜楞我,給我使眼色,我吃飽了撐的去勸老爺子?”
朱標喝口茶,放下茶碗,“做人不能有婦人之仁,但要有仁義!”
“太子爺說的是,不過臣當時沒想到這些!”
李景隆笑道,“臣就是覺得,臣是晚輩,年歲又小,臣勸的不管對不對,無論是老爺子還是您,都不會跟臣一般計較!”
“哈哈哈!”
朱標大笑,“你呀!剛還說你老成穩重呢,這會你這嘴怎麼好聽的話一套一套的?”
說著,他笑容漸漸收斂,正色道,“你年歲小,雖然是世襲罔替的國公,可是在孤身邊當差,也不能貿然給你個大官兒做!老爺子雖有話,可你也要從小做起,明白嗎?”
“臣明白!”
李景隆又忙道,“臣出身淮西勳貴之家,淮西勳貴最重軍功。臣一個毛頭小子,半點功勞沒有,哪能以來就位居高位?”說著,他看向朱標,“太子爺您說這些,臣感動五內,您是把臣當成自己的晚輩,才會跟臣說這些!”
朱標頓了頓,微微歎氣,“難得你這麼懂事!”
說著,笑容又暗淡下來,“你說的沒錯,孤確實是把你當成自己的子侄!”
而後,朱標再次歎氣,“可能你也不知道,在孤心中,你父親表哥,我一直視若親兄!”
說到此處,朱標緩緩起身看著窗外。
“早些年,孤年幼的時候,父皇讓宋濂學士教孤讀書!”
朱標笑道,“當時孤年幼,調皮得很!學士讓孤自習讀書,孤卻跑去花園子胡鬨了!”
“那年正是秋天!”
朱標的臉上帶著幾分追憶,微笑道,“父皇聽說孤逃課了,拿了藤條氣衝衝的找來!就在花園子門口,瞧見孤正騎在你父親的脖子上,伸手摘李子!”
“孤一見父皇,嚇得懷裡的李子都掉了!父皇盛怒,拿起藤條就要抽孤!是表哥趴在孤的身上對父皇說,要打就打他!”
“後來,孤還是讓父皇抽了一頓。當然你爹那頓抽,也是跑不了!父皇一邊抽一邊罵你爹,你是當哥哥的,你得管著他,你怎麼縱容他呢?”
“嗬嗬嗬!”
朱標的語氣帶著幾分傷感,“那晚上,孤因為挨了打,自己躲在被窩裡哭!你爹在外邊敲窗戶孤推開窗,就見你爹從懷裡掏出幾個李子來跟孤說”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