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嘿嘿!”
夜風吹動篝火,暗影湧動。
一名押送呂氏一族的兵丁嬉皮笑臉的湊到閉目假寐的把總身邊。
那把總躺在大車上,眼皮都沒抬,抱著腰刀,不耐煩道,“說!”
“嘿嘿!”
那兵丁斜眼看了下呂家人的方向,低聲道,“這趟活弟兄們苦呀那呂家又沒人幫著出來打點咱們兄弟是半點好處撈不到!”
自古以來,押送發配罪官其實都是美差,為了路上不受罪,少不得多給銀錢孝敬這些丘八大爺!
“你到底想乾什麼?”把總睜開眼。
“嘿嘿!”那兵丁又道,“既然腰包不能痛快痛快,那不如讓弟兄們,下麵痛快痛快?”
說著,貼著把總的耳朵,“我看呂家那幾個娘們不錯,豪門大戶的小姐少奶奶,一個個細皮嫩肉溜光水滑”
“你想死?”
把總突然瞪眼,打斷兵丁的話,“長幾個腦袋?”
“不是!”兵丁忙道,“呂家這不都倒台了嗎?”
“倒台了也不是你能碰的?”把總正色道,“當官兒的今兒倒了明兒起來,誰能說得準?他們將來一旦翻身了,咱們這樣的人,兩根手指頭就能掐死!”
“嘖!”
那兵丁嘟囔道,“他們家要是能翻身,也不至於連個給銀子打點的,或者跟咱們大人遞話,讓咱們路上多照應的人都沒有!”
說著,頓了頓,“再說了,玩了也沒什麼呀?當官的最要臉了,咱們玩了他們家的女人,他們敢聲張?”
“你小子一腦子褲襠裡那點事!”
把總瞪眼大罵,“告訴你,實在憋不住了前麵鎮子隨你花錢找快活去,但是人犯女眷,一個不許動”
“哎,是!”
兵丁悻悻的起身,“不動就不動”
“你乾啥去?”把總低喝。
“尿尿!”
那兵丁說了一句,轉身走到一邊解開褲子,低聲罵道,“娘的,嘴邊的娘們不能吃”
“老子告訴你,彆他娘的心裡打鬼主意!”
把總不放心,繼續開口道,“敢胡來,老子就剁了你!”
“知道啦”
突然,那兵丁知道啦三個字還沒說完。
就聽嗖的一聲,緊接著就見他喉嚨上陡然出現半根顫抖的箭簇,然後身子咚的一下,重重的後仰。
“敵襲!”
把總一個翻身從大車上滾下來,藏在車身後麵抽刀大喊,“起來起來,有賊人,把盾牌立起來!”
驟然之間,原本寂靜的曠野頓時變得聲嘶力竭。
押送人犯的幾十名兵丁,倉惶的起身或是尋找兵器,或是沒頭蒼蠅一樣亂轉。
“彆他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