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老朱盛怒之下,一腳踹開玉華堂的大門。
“太子”
“父皇!”
朱標撩起裙擺,跪在地上,“兒臣知錯了!”
“你真可以呀?啊?”
老朱咻的一下,把李景隆扔在一邊,大步上前,指著朱標說道,“那地方是你該去的嗎?你是什麼身份?啊?”
“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李景隆從地上爬起來,心中默念,然後緩緩關上大門。
“宮裡啥樣的女子沒有?非要去外邊那種的地方?”
老朱怒不可遏,挽起袖子來,“你知不知羞?”
“兒子就是喝酒聽曲了,什麼都沒乾呀?”
“還定罪!”
老朱暴怒,“咱都親眼看見了!”
說著,唰的抽出花瓶中的雞毛撣子來。
“老爺子!”
唰
李景隆一個滑步,跪在朱標和老朱麵前,伸臂阻攔。
“臣可以作證,太爺子真就是聽曲了!”
“一會咱再收拾你!”
老朱滿臉猙獰。
“父皇!”
不想,朱標大喝一聲,“兒子是去了,您不也去了嗎?”
“咱”老朱陡然一怔,“咱去咱也沒抱著娘們呀!咱去喝酒的!”
說著,胡子都氣翹起來了,“咱就算去耍,能咋?咱整日憋在宮裡,想出去鬆快鬆快”
“兒子就不能鬆快一會兒?”
朱標抬頭,看著老朱,苦澀一笑,“兒子鰥夫一個,還不能去外頭風流?”
“啥?”
老朱定在原地,半晌之後,啪的扔了雞毛撣子。
“誰說你是鰥夫?啊?!誰說的,咱宰了他!”
說著,拉起朱標,“老大,宮裡啥樣的沒有呀?你去那種地方,那不乾淨,你是咱的大兒,是大明的太子,你要是染上病!”
說著,老朱跺腳道,“可咋整?你告訴咱,咋整?”
“宮裡!”
朱標又是苦澀一笑,“宮裡宮裡的人都跟木偶一樣!”說著,看向老朱,“父皇,兒子心裡悶呀!平日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您說宮裡女人多嗬嗬哪個對兒子是真心的?”
“這”
一時間,老朱竟無言以對。
“我就是想找人說說話!”
朱標又低聲道,“整日呆在宮中,早上起來被窩是涼的,晚上睡覺,被窩是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