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的城牆,從洪武六年開始修築”
許觀秋涕淚交加,渾身顫抖,“臣是前年十月才到任的曆任知府的虧空都留給了臣”
“臣也不想欠,可是洛陽府沒錢呀!”
“周王就藩,給洛陽攤派了錢糧差役”
“燕王在遼東練兵,洛陽有養馬之責”
“朝廷幾次練兵都在洛陽,那麼多大軍的口糧”
“住口!”
李景隆大喝一聲,上前指著許觀秋的鼻子喝道,“太子爺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要胡亂攀扯!”
“就算前任有虧空,可到你這兒,總不能一點銀子都不給吧?”
“還有!”
李景隆怒目而視,怒道,“你挪用了朝廷撥給洛陽官學的專款五萬兩銀子錢呢?那不是錢嗎?”
“公爺!”
許觀秋掩麵道,“卑職挪用也是逼不得已!洛陽府拖欠差役聽差等工錢餉銀已有兩年,不能再拖了!”
“哦他們的錢不能拖!百姓的錢就能拖?”
“不是不是不是”
許觀秋忙擺手,“卑職不是那個意思,這裡麵有個因果”
“你求佛呢?還是念經呢?你是朝廷命官,不是和尚,你還因果?”
李景隆繼續怒道,“要說因果你做的孽是因,你即將要承受的是果!”
“卑職”
許觀秋已是大哭,“卑職沒做錯什麼呀?曆任的事,不能卑職一個人全擔呀!”
“那為何不上報?”
朱標皺眉,橫了李景隆一眼。
後者馬上垂手,退到了一邊。
“上報上去,前幾任同僚,都活不了!”
許觀秋哭道,“為官之道,在於和氣臣總不能把同僚們往死裡逼吧?”
“可你卻把百姓往死裡逼!”
朱標忽然神色複雜的歎息半聲,“若不是遇到了孤,王大可還有其他討要工錢的工頭工匠,隻怕這輩子就毀在了你們手裡!”
“太子爺太子爺太子爺”
許觀秋忽然匍匐前行,叩頭哭道,“臣知罪。但罪不在臣一人呀!臣也是無能為力臣為官多年,從未貪汙受賄”
“不貪汙,你也不是好官!”
朱標冷聲道,“單憑你草菅人命,漠視良知,喪儘天良這三點你就死有餘辜!”
說著,忽然有些意興闌珊的擺手,“拉下去,交有司定罪!”
“太子爺,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