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支書想要弄清楚顧辭的底細,要是他家中真的富裕,他也願意把小女兒嫁給他。
誰讓自家金香看上他和張建明了呢?
而他也仔細看過他們從哪兒轉來的戶口,這兩男知青是最俊的,也是家庭條件最好的。
就算是以後他們能有機會回城也不怕,畢竟有宋楚紅例子擺在前麵,就算是離婚,自家也能撈一大筆。
他就覺得宋家人太傻,要什麼拖拉機啊,又不能輪到他們自己開,還不如多要些錢呢?
當然不離婚也行,就是得男知青家中舍得出錢。
那肯定不能大意,免得等結婚後才發現男方沒攢下錢。
顧辭和張建明父母都是醫生,兩人長得齊整,穿的衣褲也都是很乾淨好看補丁少。
應該是說大都衣褲都沒有補丁。
現在布票緊張,彆說是鄉下了,就算是鎮上有工作的人也得穿有補丁的衣褲。
隻是,顧辭身體不好,隔三岔五請假去看病,掙的工分連他自己都不夠吃。
就怕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早早死了,那自家就是沒占到便宜不說,還會惹一身閒話。
張建明身體倒是好,也是所有知青中掙工分最多的。
可蘇支書心裡又琢磨著,會不會是他的家境不怎麼樣?
要不然下鄉後肯定會好一陣子不習慣。
他就想多試探一下。
按著上麵的要求,第一年下鄉的知青,沒有特殊情況都不能回家。
可他倒大膽,隻要上門的知青送的錢財夠,就會給他們開看病,探病的介紹信,讓他們能回去住幾天。
可惜下鄉的二十多個知青,也隻有三個冤大頭。
讓他沒想到的是,顧辭也沒有回家的打算。
那他是舍不得這來回的車票錢?還是在家不受寵?
“我先不回去了。”顧辭一臉憂傷:“家裡來信,讓我節儉些,來回的車費都要趕上一個月的工資了,實在是太貴了。”
他也發現了,蘇支書這人貪財。
他可不願被當成冤大頭,因此不介意哭窮來著。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七點多,楚紅被香味給饞醒來後,肚子都開始打鼓了,她也隻能艱難的離開被窩的封印。
她先在棉毛衫外麵套了一件灰色毛線衣,再穿一條鬆垮垮的,花裡花俏的圓鬆緊帶棉毛褲,再套上深藍色的毛線褲,最後穿了一條土黃色的厚燈芯絨褲子。
現在的褲兜,普遍都是很深的,還沒拉鏈,都是側邊用扣子扣著的。
最後穿上黑色棉襖,棉鞋,才沒有被凍得瑟瑟發抖。
再把被窩裡兩個玻璃藥瓶拿出來,把裡麵的水都倒掉。
這是先前特意從醫院裡討來的,掛了點滴後的藥瓶,用來當熱水袋暖被窩。
等她去了廚房,家裡人除了宋支書都在廚房裡忙活。
前些天家裡崩了不少玉米花和大米,今兒家裡要做糖。
未免被人看到誤會他們發財了,今兒還特意用門栓把大門栓好。
“哎呦,你今兒可起來的真早。”在燒火的吳秀打趣她:“難不成太陽從西邊上來了?”
楚紅不僅沒有臉紅,還能厚著臉皮道:“太香了,把我的瞌睡蟲都趕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