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沒搭理魏家人,正要去找張峰,被另一道聲音叫住。
“哼,見到為父都不知道過來打聲招呼。”
他終於分出目光過去,看清說話的人,眼神古怪、驚訝。
這麼多年,江離不是不知自身身世,但他沒想到他血緣上的父親還活著。
他驚訝隻是一瞬,神情又恢複冷淡。
今天他來魏家是因為先生命令,和魏家任何人都無關,更不會承認所謂私生子和父親的身份。
魏金域以為他見到他會改變態度,還沒來得及得意,又看到私生子冷淡的模樣。
一時,他高傲的姿態險些消失,冷哼:“莫非你連親生父親和家族都想不管?”
“我從未承認過你是我父親,至於魏家——”
江離掃過那些討好諂媚的魏家人,臉色不變。
“我更不會狐假虎威幫助魏家,你們的主意可以打消。”
他江離,隻會聽令於宙斯!
魏鴻馳暗含妒忌又慶幸,更有些繃不住,怒目而視。
“你彆不知好歹,要不是宙斯特使的身份,私生子沒資格出現在魏家!”
江離連親父都不管,更不會搭理他,徑直來到張峰麵前,單膝下跪:“不知先生率先來此!讓那些螞蟻冒犯到您,是屬下之過。”
想再諂媚幾句的魏家人,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他給張峰下跪?!”
除宙斯外,無人能讓宙斯使者下跪,莫非被他們瞧不起的廢物是傳聞中的宙斯?!
無人去管魏家反應。
張峰沒怪江離:“起來回話。”
“是。”
江離起身,主動認錯:“屬下剛知道魏家和鷹王之事,此事到底是我的失職,還請先生處罰。”
從之前調查出的信息,還有他對魏家的態度,張峰已然判定他的心腹沒問題。
“魏家的事怪不到你身上。”
甚至江離連鷹王所做都不清楚,根結還在魏金域身上。
江離見他沒怪,鬆一口氣,轉身又變成麵無表情。
“還不跪拜宙斯?!”
在江離下跪時,魏家人待在那兒,恨不能退回幾個小時前,狠狠扇自個兒一巴掌。
早知道張峰是宙斯,借他們幾個膽子都不敢去得罪人啊。
一群人懊惱不已,不敢不聽從,撐著難看的笑容向張峰行禮。
“見過宙斯先生。”
其中反應最大的是鷹王,白著臉率先跪地。
連他都無法掌控的私生子,居然是張峰的手下,不,應該說那廢物竟是宙斯!
魏金域再囂張都不敢在宙斯麵前得意,不用張峰問,先一步說出當年事由。
“當年您母親上官璐被抓住,賢王向她逼問卷軸,逼問無果把她送到天涯門。”
隻要能想起來的,他都說出,生怕說得不夠多。
末了,他顫顫巍巍補充:“賢王的目的是卷軸,卷軸到手前,應該都不會對上官璐動手。”
他知道沒膽子在他麵前撒謊,張峰眼神微冷,想起另一件事,“你是否知曉賢王其他秘密?”
上次易馨闖入他家,後來言語間,透露出的信息也事關賢王,除卷軸外,他必然還隱藏著其他秘密。
魏金域拿不準他的意思,額頭直冒冷汗,又不敢不回答,“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半晌,他眼睛忽然亮起:“我想起來一件事,以前賢軒在國外留學,賢王借助他留學的時機,和大和國的人合作,建立一個醫藥集團。”
這是鷹王唯一能想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