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他原本還以為她會拒絕的,但沒想到桑旎最後還是將請柬接了過去,“但畫就算了,太貴重,還有……你留在我那邊的東西該怎麼處理?”
傅宵寒原本想讓她都丟了的。
畢竟那些隻是一些衣服,不值什麼錢。
但話到了嘴邊,他卻改了口,“我明天讓人去拿吧。”
“好,那我走了。”
桑旎沒再說什麼,隻將他給自己的請柬放入口袋後,轉身離開。
傅宵寒看著她的背影,原本是想要開口說送她的。
但話到了嘴邊,他到底還是咽了回去。
然後,他慢慢走到了窗邊,繼續喝剛才的那杯酒。
酒依舊沒醒透,此時入口,是無儘的酸澀。
甚至比剛才第一口還要糟糕。
他的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
然後,他看見了那道白色的身影。
他站在高層,其實樓下所有的東西此時隻剩下了一個模糊的點子。
但此時傅宵寒還是將她一眼認了出來。
他甚至還看見她站在垃圾桶邊,將什麼東西丟了進去。
傅宵寒的手頓時捏緊了酒杯。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鬆開了。
傅宵寒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情感濃烈的人。
這源於他母親從小對他的教導。
現在想起她,傅宵寒第一時間想起的依舊是她那平和的語氣,和流於表麵的笑容。
傅宵寒曾經以為,他對她也沒有什麼感情的。
直到她出事的那一刻。
傅宵寒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她是這個世界上,血脈和自己最為相近的那一個人了。
他曾經存在於她的體內。
一條小小的臍帶,將他們連接在了一起。
而這種情感,在看見她遺書的那一刻到達了。
她說,她不想對不起他。
但她亦不想對不起自己,所以,她選擇了用這樣的方法離開。
可就算選擇離開,她還是將關於那個“私生子”的信息一並給了他。
還有她名下所有的財產和股份。
那些財產是脫離於致和外的。
她說,如果那一天,他不想再跟人爭什麼,可以選擇離開,這筆財產也足夠他衣食無憂的生活。
作為她的孩子,其實她最大的希望還是他可以…幸福快樂的生活。
說來可笑,過去近三十年的時間,她從未當麵對他說過什麼誇獎的話。
以致傅宵寒以前總覺得,好像自己不管做什麼,她都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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