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宵寒自己開車到了星河苑。
而桑旎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一樣,將門打開時,臉上並沒有半分詫異。
傅宵寒卻先往裡麵看了一眼。
“他出差去了。”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桑旎很快說道。
傅宵寒扯了扯嘴角,“你以為我會怕他?”
“沒這麼想,但他畢竟是我男朋友,你這麼理直氣壯的好像也不太合適。”
話說著,桑旎已經轉身,“進來吧。”
傅宵寒抿了抿唇角,終於還是跟上了她的腳步。
這是他第一次到這裡麵來。
——上次,他隻到了門口。
此時入內,他卻發現這裡麵的布置和她之前在民和街的時候完全不同。
灰白的冷色調,有些淩亂的桌子,和對麵櫃子中滿滿的酒瓶。
說真的,這樣的房子……更像是他住的地方。
而很快,傅宵寒也看見了茶幾上的醫藥箱。
裡麵甚至還有準備好的碘伏和紗布。
傅宵寒忍不住笑,“你預料的還真準。”
他的唇角向上揚起,雖然眼角和臉頰上都負了傷,但一張臉龐依舊俊逸,隻是眼眸中就好像是掛了霜一樣,沒有絲毫的笑意。
桑旎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坐吧,我幫你消毒。”
她的聲音平靜,手也直接拿起了那瓶碘伏,看向傅宵寒的眼神是那樣篤定。
其實這個時候,傅宵寒知道自己應該轉身就走的。
畢竟這段時間,他做的不理智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
他是想要挽回她的。
要不然這段時間也不會一直在她身邊打轉。
可他也不可能完全放棄自己的自尊。
就好像現在這樣……被她戲耍和踐踏!
他……又不是瘋了。
可此時的他卻又動不了。
他看著她,垂在身側的手已經緊緊的握了起來,小臂上是一片暴起的青筋。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將那一張茶幾踹翻,再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
質問她,亦或者是占有她。
不論是哪一種,他都可以這麼做。
但事實是,他慢慢的坐了下來。
桑旎很快拿起了棉簽和碘伏幫他擦拭著。
傷口被觸碰,有些許的刺痛感,但傅宵寒沒有理會,隻垂眸看著麵前的人。
桑旎已經洗過澡了。
此時身上穿著簡單款式的睡衣,黑色的長發從肩上披散下來,那恬靜柔軟的樣子,是傅宵寒熟悉的。
但此時的她,和眼前這個地方又讓傅宵寒覺得有些……割裂。
他忍不住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這動作倒是讓桑旎一頓。
然後,她抬起眼睛。
“為什麼?”他問。
桑旎被他攥著有些不舒服,也試圖掙紮了一下。
但發現沒有結果後,她很快放棄了,再反問,“什麼為什麼?”
“你是故意招惹那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