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一間病房,默默的走出來一名男子。
他緩緩走了出來,悄悄地將手伸到背後的門,握住門把手,輕輕地關上那扇門。
整個過程安靜而又自然,沒有引起一絲多餘的聲響。
他穿著深棕色的褲子,搭配一件深綠色的外衣有些略微破爛,脖子上係著褲子同一色係的領巾但彆在一邊。
頭發散亂有致,手上還拿著一個稿子。
他內心有些沉重默默走出門,心裡若有所思的還在回想屋內的事情,那人臨終前囑咐他的話。
“殺了他!?”
愚人金有些無法接受。
他反複這樣想著,心頭泛起莫名的焦慮。
在一個昏暗的地下室裡,諾頓像一隻被困住的野獸般,雙手被沉重的鐵鏈緊緊銬住。
他身上那件原本就破舊不堪的衣物此刻更是沾滿了汙垢和塵土,顯得肮臟無比。
頭頂那頂破破爛爛的帽子上的蠟燭,曾經也微弱閃爍的燭火如今也已徹底熄滅。
仿佛象征著他心中最後一絲希望的破滅。
臉上的一側早已被燒傷的疤痕,讓人難以分辨出他此刻究竟是什麼心情。
他那虛弱的身軀不斷地冒出細密的汗珠,仿佛每一滴汗水都在訴說著他所承受的折磨和痛苦。
四周彌漫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麻木感。
就好像有成千上萬隻微小的蟲子,正悄無聲息地在他的皮膚上爬行讓他感到渾身不自在。
然而,儘管內心充滿了厭惡和恐懼的他,諾頓卻依然還是選擇默默忍受這片無儘的黑暗。
但他討厭這黑暗的地方,為了治療自己那該死的肺病。
他已經麻痹了自己一直處於這種境地。
一直被富人們戲弄。
“真的是受夠了,這拖住病痛的身體,還要想辦法搞錢去治療自己。”
諾頓一直壓抑著的心情終於是忍不住爆發出來。
他身上的手銬在他的爆發下順利的被破開。
“啪啦”一聲,鐐銬掉落到地麵上。
他已經受夠了富人們對他的惡趣味,在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就開始把自己關在地下室裡。
說好像是送給那個富家公子哥的變態兒子玩弄。
事後給的報酬格外誘人,但諾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自己喜歡錢,但做事還是有原則的。
不過很不服氣的是,最後還是被強製性的抓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