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卡爾迷迷糊糊之間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風,正透過那扇緊閉著的房門的縫隙,悄悄地鑽了進來。
這股寒風就如同一條靈活又無形的小蛇,迅速地在房間裡遊走,所到之處都帶來了陣陣寒意。
原本卡爾還在沉浸夢中,但隨著這股寒意不斷地侵襲著他的身體,那種寒冷的感覺漸漸地湧上了他的心頭。
終於卡爾還是忍不住猛地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人一下子就被凍醒了過來。
他睜開雙眼,卻發現整個房間都是一片黑暗暗的景象,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黑色帷幕所籠罩著。
四周靜悄悄,沒有一絲聲響,隻有那偶爾傳來的寒風吹動窗戶發出的輕微“嘎吱”聲。
此刻的他心中卻莫名地湧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即將要嫁人一般,心裡頓時有些不安。
不是對約瑟夫的不信任,隻是因為環境和自己的身份突然改變,而讓他感覺有些不適應。
他下意識的開燈看了一眼放在旁邊的時鐘,才發現現在居然還是午夜時分。
原本應該躺在身旁的約瑟夫也不在,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是去哪裡了呢?
卡爾怎麼想著就準備下床,但是在腳即將落地時就感覺瞬間頭暈眼花,視線開始模糊。
他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隨後就憑感覺隨便穿起腳下的拖鞋就離開了房間。
皇宮巡邏的侍衛還是有很多,他們是一批一批輪流上崗。
“那個先生在哪裡?”
卡爾隨便找了一個路過的侍衛問道。
“啊?大皇子在左拐走廊的最後一個房間裡。”
侍衛見卡爾是生麵孔有些沒反應過來,但下一秒也認出是大皇子帶回來的人就直接開口道。
“謝謝”
卡爾道了一聲謝之後,就直接往侍衛說的方向趕。
他經過了一頓頭腦風暴之後,也把事情想開了。
是呀,為什麼要活在彆人的口中,感情不分性彆物種,玫瑰無原則,心動至上。
但是但是他還是想和約瑟夫講清楚,他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就算要訂婚,那他也要把先生回家給媽媽看了再說。
讓媽媽知道自己過的很好,彆讓他彆擔心自己。
自從那次回來之後,一封封遠方來自母親和自己互通的信件,寄托了母親對自己無儘的思念。
他沒有忘記回到過去時,媽媽對自己說的話,他想看見自己成立幸福美滿的家庭。
但當卡爾滿心歡喜到達侍衛說的那個房間後,卻發現裡麵的先生好像有些奇怪。
屋內充滿了不知名的刺鼻氣息。
此時的約瑟夫單膝蹲坐在地,手上流出一些鮮血,旁邊的地麵上有些破損的藥劑管。
上麵還殘留著不明液體。
全身仿佛失去了所有顏色,身上都是黑色不大不淺的黑色傷痕。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