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也不跟他繞彎子,屏退房中人,“沒查到什麼,可我又不像你到處得罪人,這般不遺餘力地刺殺,定然是恨我入骨。”
沈淵思索一下,道:“那這範圍可就小了,要麼是被你打敗的西涼,要麼就是宮裡的那幾位怕你回來搶那位置。”
如今就這麼幾個懷疑,若是後者,秦屹但凡有要娶個厲害家族的姑娘,多半對方會更加變本加厲。
沈淵瞧著秦屹老神在在喝著茶,知道他是故意拿此事拿捏自己,秦屹可不是怕事的主。
不過,雖然沈淵確實也不可能讓他身處險境,但是也確實看不慣他這副拿捏他的樣子。
眼睛一轉,鄙夷看他一眼,道:“我看雲青對你,可沒多少心思,說走就走,一點兒都沒舍不得,走得那叫一個乾脆,好像頭都沒回一下吧。虧你還巴巴惦記著呢,那天怎麼不留人家?”
秦屹喝茶的手一頓,一個眼刀飛過去。
沈淵繼續道:“就知道生悶氣,現在好了吧,找都不知道上哪兒找去,我看雲青要是不主動找你,你這輩子都找不到人家,還說我打光棍兒,我可比你好多了。”
句句往秦屹心窩子紮。
沈淵這嘴,活該孤寡至今。
秦屹問他:“你為何對雲青意見這麼大?她身上是有秘密,可她又沒害過我。”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沈淵就來氣,怒道:“我那是對她意見大嗎?我是對你意見大!人家好歹救你兩次,我見著她可都是客客氣氣的。”
秦屹擰眉,“那你為何老是阻攔我見她。”
沈淵恨鐵不成鋼看著秦屹,“你也不看看你見著她是什麼樣,你下次拿個鏡子照照自己,一見到她,魂都飛了,眼睛跟長在人家身上一樣,她說什麼你聽什麼,你秦屹幾時那麼聽過話?你父皇的話你都沒這麼聽。”
說起這個沈淵就停不下來,罵道:“她若是對你也是同樣心思也就罷了,可明顯她對你也沒多少感情,你都快被她牽著鼻子走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還有那個雲玄,你對他多番容忍不就是看在雲青的麵子上不敢動他,你是那忍氣吞聲的主嗎?雲玄挑釁你多少次,對你可是一點兒不客氣,要沒雲青,你能忍著不收拾他?”
提到雲玄,沈淵更頭疼了,咬牙切齒道:“那雲玄可真不是省油的燈,小悠一天天的抱著他給的飛刀不撒手,街都不逛了,天天就待在家裡練。”
秦屹根本聽不進去沈淵的話,辯駁道:“我覺得她對我挺好的,挺關心我的。至於雲玄,她說是她哥哥,我自然要對他寬容些。”
沈淵把手上卷宗朝秦屹砸去,“對你好到連自己住哪兒去哪兒都不跟你說,她對你可有半分坦誠?”
秦屹偏頭躲過卷宗,不在意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她不願意跟我說,我何必去追根究底。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隻感受到她對我都是好的,其他的,重要嗎?”
“不重要嗎?”沈淵怒極反笑,“你以為你是普通人?就你這身份,你以為你身邊有多少真心人,這般輕易把自己交出去,你就不怕栽她手裡。”
秦屹起身,也不跟他扯,強道:“栽了我認了就是,我又不是輸不起的人。”
說完大步跨出房門,留下沈淵一個人在屋裡罵罵咧咧。
中秋轉眼而至。
中秋是團圓的日子,這一日,無論富族貧戶都會買點兒好的,等到晚上闔家團圓一起賞月。
今日還會有中秋燈會,到了晚上,京都大街上會熱鬨非凡。
一大早,京都合陽大街上的留香齋便擠滿了人。
留香齋的月餅做得好,遠近聞名。
早走不少官員家裡來定,一大早掌櫃的就安排人往各家送去。
沒有預定的,便都排隊來店裡采購。
留香齋的糕點不算便宜,隻有家境好些的人家才敢進來買上一兩盒。
所以留香齋今日生意特彆好。
雲青自從進京後便一直住在綠柳巷的一處僻靜的客棧裡,雲玄則是去了今宵閣暗哨。
聽說留香齋的月餅出了名的好吃,想到今日是中秋,吃過早飯也慢慢往合陽大街上轉過去。
晚上她約了雲玄一起吃飯的。
留香齋裡人頭攢動,夥計們迎來送往忙得不可開交。
李晚棠今日也來了留香齋買糕點。
她在西市開了一家醫館,名拂春堂。
整日忙碌著,竟然忘了定月餅,家中隻她和祖父兩人,父母早年就帶著幼弟回了老家尋州,她想和祖父學醫,便一直待在京都,留下了。
今日中秋,父母昨日也回京了,她忙著居然忘了安排,一大早就帶著貼身丫頭忍冬來了留香齋。
留香齋生意實在是好,排了好久才輪到她進去,好多糕點已經售罄,李晚棠仔細選了一些,叫夥計裝起來。
付了銀子提著準備回家,卻在留香齋門口被人攔住了去路。
李晚棠皺眉看著眼前身形略臃腫的年輕男子,五官倒是生得端正。
可眼下青黑,目光混濁,李晚棠懂醫,一眼就看出此人是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看著就倒胃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