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將話在腦子裡斟酌再三,想著怎麼才能避免她又生氣了。
反複思索之後,道:“那天在京兆府,我並沒有怪你,隻是擔心。”
這段時間雲青已經冷靜下來了,現在在聽到他提起那天的事情內心已經很平靜了。
“擔心我還是擔心伏安之?”
秦屹盯著雲青的眼睛,眸中儘是誠摯,“自然是擔心你,安之是功臣之後,伏家隻剩他一個,隻要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父皇也不會太為難他,不過斥責一番,小懲大誡即可。”
“那你擔心我什麼?那些人還傷不了我。”
提起這個秦屹就有些氣悶,“安之找到我,想了個餿主意,說要進宮求父皇為他和你賜婚,這樣你成了伏家的人,就可以直接保住你了,還好,被我攔住了。”
原來他是因為這個生氣,現在知道了,雲青也不再惱他,笑出了聲,“傻子,誰要嫁給他。”
秦屹有些幽怨地看著雲青,“他到處嚷自已和你交換了定情信物。”
雲青將那把黑色的短刀拿出來,放在桌上,“我讓雲玄幫我拿回來了,本來就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送給他的。”
秦屹眼睛亮起,“你是因為我的緣故送給他的?”
“嗯,雲玄說他是從小跟著你長大的,那兔子挺可愛的,想著不能白拿他的東西,就順手送他防身了。”
雲青將刀推給秦屹,“那給你吧,反正我留著也沒什麼用。”
秦屹嘴角微翹,將刀收起來。
“既然是送給安之的,下次見著我給他?”
“好。”
伏安之之前拿著這刀刺激他不小,等下次再由他親自拿給他,看他還說什麼。
秦屹小心看著雲青的神色,溫聲問她,“你不生氣了吧?”
雲青很輕鬆道:“不生氣了,我不怎麼愛生氣的。”
除了在今宵閣,她都很少會生氣。
秦屹雖然有些懷疑這句話的可信度,不過她都說不生氣了,他也不會蠢到去反駁。
雲青撐著下巴看著秦屹,問得直白,“秦屹,你是喜歡我的是吧?”
秦屹手一頓,耳朵滾燙,手指摩挲著,心臟幾乎要跳出來。
天陽和逐月也伸長了耳朵。
雲青見他低著頭,有些緊張的樣子,又問,“喜歡我是一件很難啟齒的事?我就很喜歡你,除了雲玄,我最喜歡你了。”
聽到雲青說喜歡他,秦屹仿佛身處雲端,輕飄飄地。
可後麵那句“除了雲玄”,就像一盆冷水澆著燃燒得正旺的碳火,滋滋地冒著氣,“為什麼要除了雲玄?”
雲青眉目坦然,“因為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呀。”
秦屹皺眉,語氣有些酸,“可他說他不是你的哥哥。”
“我與他朝夕相處十幾年,是彼此唯一的親人,在他心裡,我也是最重要的。”
秦屹還是心裡有些不得意,忍不住問雲青,“你和他經曆過什麼?”
為什麼,彼此這麼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