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侍不敢接這話,隻陪著小心,低眉順眼地告罪。
沈淵按著母親的手,搖搖頭,扯出笑臉道:“母親不必生氣,我無事,手下人做事很有分寸,不曾真正傷到我,我養兩日便沒事了”
蘊寧長公主見沈淵還來安慰她,瞧著沈垣近日愈發憔悴的麵容更心疼了,流下淚來。
“你倒是心大,你父親去得早,澤兒這麼些年也下落不明,悠兒又是隻長年紀不長腦子的,沈家可就指著你了。”
說著說著,不知長公主想到了什麼,掩麵哭得更厲害了。
旁邊的宮侍頭更低了,沈淵打發了屋子裡的人出去。
輕聲安撫著自家母親,“母親,等我這段時間忙完了,我和小悠陪著你去雲州,給父親和二弟供供燈,阿澤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回來的,你彆難過。”
蘊寧長公主抹了抹淚,心疼看著沈淵,“母親是心疼你!”
沈淵笑得乖巧又溫柔,“兒子知道,母親還不放心我嗎?沒事的。”
……
京都城外的三十裡的官道上,大雪紛飛,往來行人車馬三三兩兩。
一輛拉滿貨物的牛車上,蜷縮了一大一小兩個人。
那婦人看上去三十左右,穿著一身深色的衣袍,同色的布巾包著頭發,低垂著頭懷中緊緊摟著一個六七歲的穿得鬆鬆垮垮小男孩,小男孩已經熟睡。
最近天氣愈發冷了,出行的人都縮成一團,兩人也並不打眼。
入夜,牛車歇在青柳鎮上唯一的客棧裡。
青柳鎮雖距離京都不過四五十裡,可此地背靠白鶴山,路途不大通暢,鎮子也小,往來客商並不多。
所以鎮上隻一家客棧,平日裡生意也比較冷清。
可今日,客棧卻住滿了人。
夜半子時。
寂靜無聲。
突然客棧院內響起了兩聲狗叫聲,隨即又沒了聲響。
那對母子住的房門被悄悄撬開,來人穿著黑衣似乎習慣了夜色,拿著刀悄悄往床邊走去。
輕輕用刀挑開了床簾,正欲砍去,卻見床上空無一人。
背後似有殺氣,來人一回頭,便感覺到迎麵襲來的暗器。
拿刀擋過,卻未躲過接踵而至的一刀,隻能側身閃避,手臂被那婦人的短刀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那婦人眼神怨毒,死死盯著來人,手下不停,一刀一刀用足了力,刀刀朝著來人的要害攻去。
那黑衣人幾乎無法招架。
來來回回間,屋內桌椅翻飛,動靜吵醒了客棧裡的其他人。
看到房外陸續燃起的燈,而後又聽到開門聲和腳步聲,來人顧不得糾纏,幾個閃躲破窗而逃。
與此同時,門被人用力撞開。
逸風提著燈籠走進屋子,隻看到破窗而出的黑衣人背影,還有站在屋內滿臉憔悴,神色戒備的婦人。
逸風忙道:“夫人彆怕,我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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