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的話，如同在豔陽天聽了個鬼故事一樣讓人瘮得慌。
尤其，這還是寒冬。
聯想到那天晚上見著那右護法的樣子，還有逸風手臂上被鐵鞭打到的血肉模糊的傷口。
那日她受了傷，沒對上，若對上了，被她那鞭子抽幾鞭……
那滋味，想都不敢想。
秦屹思索著，問道：“你說今宵閣到處都有暗哨，那京都的暗哨在哪兒你可知道？”
柳溪搖搖頭，“暗哨不會一成不變，現在的我不知道。”
“死的那個人你知道是誰嗎？還有另外的兩個黑衣人又是誰？”
柳溪也有些迷茫，“死的那個，天四叫他玄一，五閻羅之首。其餘的兩個黑衣人，我也不認識，可他們武功都不弱，按理來說，在今宵閣是能排上號的，可天四也不認識。”
秦屹仍不死心，不想一直被動，“那你可知如何能找到今宵閣暗哨？”
柳溪抬眸，“今宵閣的標誌是彼岸花，你若能找到畫的隱蔽的彼岸花，說不定能找到今宵閣暗哨，或者，抓個活的殺手，告訴你。”
沈淵來了興致，“抓活的？”
柳溪道：“今宵閣殺手嘴裡有毒囊，若被抓到會自儘，活口並不好抓，能知道閣中事物的活口，更不好抓。”
沈淵想到了那個被卸了下巴留給他，卻被他一時大意讓人在眼前自儘了的黑衣人。
沈淵忙讓林威去拿那人的畫像給柳溪看。
柳溪瞄了一眼畫像，麵無表情，“今宵閣人都戴麵具，我不認識這張臉。”
沈淵又詳細描述了那人身上的特征，柳溪還是搖頭。
沈淵有些挫敗。
柳溪盯著畫像，仔仔細細看了幾遍，指著黑衣人身上的衣服問道：“他衣服上可有紋繡？”
林威忙道，“有，袖口處有指甲蓋大小的一朵深紫色彼岸花。”
“是四天王。今宵閣四門高手，袖口都繡彼岸花，左右護法是黑色，四天王是深紫色，五閻羅是暗紅色，十鬼差是墨綠色。”
眾人大驚，如柳溪所言，四天王是今宵閣頂尖高手，怎麼會被人打暈卸了下巴留在竹林？
秦屹看向沈淵，“那日，你在竹林遇到的究竟是誰？會把四天王之一打暈給你留下？”
沈淵還沒回答，柳溪便道：“能打暈四天王的，除了四天王自己，就是左右護法和忘川了。”
沈淵想到當時竹林中那個隱在黑暗裡一直沒有動手的黑袍人。
援兵來的時候，也是他下令的撤退。
結合那日兩邊所對上的人，秦屹略一思索便肯定道：“應該是左護法天一。那日開始圍攻我的有三人武功不錯，比在河邊圍攻的五人功夫更高。想來，河邊圍攻我的，應該是五閻羅，那三人就是四天王之三了，右護法也在我這邊，您把能把四天王之一留下來的，應該隻有左護法天一了。”
沈淵點點頭，也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小悠也說聽到了什麼護法，可他為何要把人留給我？”
秦屹幽幽道：“今宵閣的左右護法，看來和今宵閣不是一條心啊。”
沈淵接道：“若能找到他們。說不定有彆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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