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的人不少,各家夫人小姐公子們陸陸續續都到了。
夫人小姐們都是蘊寧長公主在接待,沈悠還沒來。
公子們本來該沈淵接待的,可他實在是惡名在外,大多公子看見他都不怎麼敢靠近。
蘊寧長公主隻能委托了信王世子秦望幫忙接待。
秦望儒雅,待人接物溫和有禮,將一眾公子們照顧得十分妥帖。
有他幫忙,沈淵也樂得清閒,和秦屹坐在書房喝茶。
皇上皇後太後也都送了禮過來。
信王妃和信王世子妃也一直陪在蘊寧長公主身邊,幫她接待各家夫人小姐。
信王妃是南邊世族出來的,平時也不怎麼和各家打交道,隻和信王一起過些清閒日子,家中大事小事都是世子妃操辦。
本來蘊寧長公主和信王走得也不是很親近,可好歹信王也叫蘊寧長公主一聲皇姐,該幫忙的時候還是在儘心幫忙。
蘊寧長公主環顧四周,都沒看到沈淵和秦屹。
秦屹也就罷了,婚事基本上也快定下來了。
可沈淵還沒著落呢,蘊寧長公主忙派人去找他,讓他過來。
丫鬟找過來的時候,沈淵正攤在書房椅子上和秦屹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最近背後之人也沒什麼動作,你的激將法是不是不管用?還是我們一直猜錯了?”
秦屹喝了一口茶,不慌不忙道:“先等著吧,有些耐心。”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也不知道這個年過得太不太平,可彆出什麼亂子,按照慣例,過兩日我得陪著母親去雲州了。”
每年過年之前,蘊寧長公主都會去雲州靜慈庵給駙馬和沈澤供燈祈福。
“姑姑還是每年都去嗎?”
沈淵調整了姿勢,坐得更加散漫,“嗯,還是會去查看阿澤的下落。這幾日都問了我好幾次雲玄了。”
秦屹想到什麼,思索道:“我聽雲青說過,她小時候也是在水裡發現雲玄的,又是在雲州,姑姑也說他長得像,會不會雲玄就是呢?”
沈淵嫌棄撇嘴,“若真是他,這性格變化也太大了,我還是覺得不是,巧合罷了。
“雲玄對小悠倒是特彆好,連雲青都這麼說。”
說到這個沈淵就煩,“也不知道雲玄打的什麼主意,若說他真是阿澤,還對小悠這麼好,那說明他有記憶,可是既然有記憶為何不回家?若他不是阿澤,對小悠又是什麼心思?小悠缺心眼一個,雲玄心機深沉,根本看不穿,我總有些擔心。”
秦屹明白沈淵的想法。
如今沈家就靠他一個人撐著,謹慎些也在情理之中。
“雲青說會幫我問問雲玄對小悠的意思。”
沈淵瞥他一眼,“你真認定雲青了?就是她了?”
秦屹眉毛微挑,“不行嗎?”
“陛下不會同意你娶這麼個毫無背景的王妃吧?她和上官毓靈一比,差距也太明顯了。”
秦屹不高興了,“她哪裡比不上上官毓靈了?”
沈淵翻個白眼,“我說家世,沒說她本人。”
秦屹冷哼,“我不需要她的家世加成。”
“你是不介意,陛下也不介意?除非讓她做個側妃什麼的,陛下肯定隨你心意。”
“她受不了這委屈。”
她說過要做她心裡最重要最喜歡的人,若他真敢讓她做個側妃,她肯定又要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