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忍不住喊他，“雲兄？”
雲玄看她滿臉糾結又小心翼翼的樣子，轉了話題道：“我近日有些忙，也沒空教你練習暗器，你若是有不懂的，可以去問青青。”
雲玄轉移了話題，沈悠也放鬆了一些，臉上帶了些笑容，“上次青姐姐已經教過我用袖箭了，下次再遇見，我再請教她用飛針。”
“姐姐？”
沈悠不好意思笑笑，“青姑娘人挺好的，我看著她覺得親切，就自作主張以姐妹相稱了，她也沒拒絕我。”
雲玄輕笑，語氣和緩了一些，“青青比你小一歲，你才是姐姐。”
“啊？”沈悠驚住，脫口而出，“她看起來穩重老成的，居然比我小嗎？”
雲玄點點頭，也有些無可奈何，“她從小過得辛苦一些，不得不成長起來，她也有很多不懂的，在京都的日子，還勞煩你多照顧她。”
身為姐姐的責任感撲麵而來，沈悠保證道：“沒問題！”
雲玄微笑，朝沈悠微微抱拳躬身，“今日是我言語不當，惹長公主傷心，還請見諒。”
沈悠忙擺手，“我會好好陪著母親安慰她的，此事雲兄也彆放在心上。”
雲玄向他道謝，順著來時路離開了長公主府。
沈悠回去的時候，蘊寧長公主已經平靜多了，隻低著頭擦著眼淚，還反過來安慰一臉擔憂的沈淵。
“沒事，彆擔心，也不用和那位公子置氣，母親一會兒就好了。”
沈悠上前抱著蘊寧長公主，帶著委屈撒嬌，“母親，你都不為我和大哥想，你這麼難過，我們得多擔心呀，你本來身體就不好。”
蘊寧長公主拍拍她的手，扯出笑臉哄著她。
沈淵還是不放心，後麵還是讓李晚棠去給她請了脈，開些舒肝解鬱的藥。
李晚棠坐在沈淵的院子裡寫藥方，手都要凍僵了。
沈淵沉著臉坐在院子裡，雖然今日沒下雪，可外麵還是有些冷。
他不主動進去，滿臉寫著不高興，李晚棠也不敢提回屋去坐。
搓搓自己發紅僵硬的手，放在嘴邊哈了口氣，吸了吸鼻子，繼續寫她的藥方。
許是李晚棠搓手和吸鼻子的動靜不小，沈淵注意到了她，望過去一眼就看到她凍得有些發紅的臉。
沈淵站起身，林威忙去扶他。
沈淵任由林威扶著回了屋內，後腦勺對李晚棠丟下一句，“進來吧。”
李晚棠見他終於不在院子裡當冰雕了，忙收拾了紙筆跟了進去。
沈淵坐在榻上，旁邊放著炭盆。
李晚棠離炭盆走近了幾步，蹲在旁邊烤火，低聲感歎道：“真暖和呀。”
沈淵看她一臉滿足，又見她穿著深色的棉襖，不知道洗了多少次，看著也沒多厚，道：“不是送了你新衣服，不比你身上的暖和？冷不知道穿？”
李晚棠又用烤暖了的手放在冰冷的臉上，隨口回道：“那不是過年穿的嗎？等下回家洗了澡再穿。”
民間除夕有沐浴的習俗，沒有把上一年的汙垢帶到下一年的說法，所以一般都會在除夕這天沐浴後換新衣，迎接新年。
沈淵注意力被她轉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