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風言風語傳得厲害,上官毓靈又差點出事,承元帝怕夜長夢多,第二天又召了秦屹進宮說賜婚的事。
毫無意外,秦屹還是拒絕。
承元帝煩躁得很,想到京中傳言,道:“外麵傳的都是真的?你府裡真養了個女人?”
秦屹沉默,也不否認。
承元帝怒道,“你真對那女人千依百順,寵愛有加?”
秦屹還是不答,恭順站在殿中。
承元帝越想越氣,“外麵傳言你不思公務,整日隻和那女人廝混,縱欲無度也是真的?”
秦屹終於開口,“這不是真的。”
承元帝一拍桌子,“那其他都是真的了?”
“是。”
承元帝氣得腦袋陣陣發暈,“上官毓靈還沒進府,你就先搞個女人回去,可有把她放在眼裡?”
秦屹回道:“兒臣上次便和父皇說過,對上官小姐並無情意,也不想娶她,為何要考慮她的想法。”
承元帝見他又說這話,知道他脾氣倔,打罵沒用,忍著氣耐著性子問他,“你府裡那女子,是何來曆?”
秦屹恭敬道,“她是雲州人,家裡隻有一個哥哥。”
“家裡做什麼的?”
承元帝難以置信,“這你都不知道?來曆不明的女人你也敢帶回去?”
秦屹實在有些煩了,而且如今也不知道沈淵是不是真看上上官毓靈了。
他和上官毓靈的事也必須要有個了斷了,總不能一直讓外麵的人說青青是狐狸精。
豁出去了,也不管雲青還有沒有未完之事,道:“她與兒臣兩情相悅,父皇若要賜婚,不如給我們賜婚?”
承元帝一個折子擲他頭上,“做夢!朕豈會給你賜婚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
秦屹蹙眉接住,又給他還了回去,“她不是來曆不明的女子,她數次不顧危險救兒臣於危難中,兒臣是真心心悅於她。”
承元帝此刻也想起了上次衝京兆府地牢的事,震驚道,“不會就是上次那個在京兆府越獄的女子?”
秦屹艱難點了點頭。
承元帝一口氣上不來,差點被他氣暈,“上官毓靈那等知書識禮家世清白的你不要,要一個來曆不明不分輕重隻知道惹事的女人?你是被她下什麼迷藥了?”
秦屹雖然久不在京都,可是於承元帝一直有往來家信,承元帝對他也一向疼愛有加。
能在邊關這麼多年,順利凱旋返朝,少不了承元帝一直的信任與支持,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所以秦屹對承元帝也是有濃濃的父子情,承元帝對他也基本不擺什麼架子,秦屹說話都會放鬆些。
如今聽他如此說,忍不住反駁,“她不是不分輕重,她隻是太在意兒臣,所以之前行事有些偏激,如今我已經勸過她了,她性子安靜,很乖的,這一個多月連王府都沒出過,上哪兒惹事去?”
承元帝才聽不進去他的話,在他看來,秦屹就是被感情衝昏了頭腦。
也怪他,這麼些年放他一個人在邊關,沒見過什麼女人。
據說那女人長得還頗有幾分姿色,又救了他的命,他肯定就被她迷了心智,分不清輕重了。
承元帝看著秦屹一臉乞求為那女人說話的可憐樣子,也有些不忍心再衝他發脾氣,勸道:“你是皇長子,朕的希望,朕希望你娶一個端莊賢淑,身家清白的女子為妻,你滿京都看看,你府裡那女人這樣的出身,連一般官宦家的小妾都做不成,怎能做你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