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一直住在長公主府,雲青出宮後就悄悄找了她。
如今月娘居然還認識她。
柳溪走到她麵前,蹲下身與她平視,“你是二五,十年前在今宵閣突然消失的,我記得你。”
月娘抖著嗓子,如墜冰窟,“黃一!”
柳溪麵上毫無情緒,承認道:“我是黃一。”
月娘腦子一片空白,負責教授她們練武的十鬼差之首黃一,難怪認識她。
雲青走到月娘身邊,“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會考慮放過你。”
月娘整個人垮了下來,低笑出聲,“放過我?今宵閣可從來沒有談條件的先例。”
雲青道:“現在就有了。”
月娘抬眸看著雲青,“你是誰?我不認識你的臉。”
柳溪道:“她是七。”
月娘臉上血色褪儘,“右護法。”
雲青挑眉,“看來你知道的消息不少嘛。”
十年前,她還不是右護法呢。
雲青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她身邊,手裡擺弄著匕首。
言語威脅,“月娘,你好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不折磨你。你既然都知道我是右護法,那你知不知道這些年忘川教了我什麼?”
月娘身子抖了抖。
忘川是很喜歡七的,自然會傾囊相授。
湘遠也提過,忘川養大的那個小丫頭不好對付。
雲青很滿意月娘的反應,在宮裡這段時間偽裝得久,她還是喜歡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今日穿了新裙子不想見血,你可彆逼我。”
秦屹特意讓人給她做的。
月娘仍在猶豫,雲青直接將匕首紮入她的手臂。
語氣殘忍又冷血,“從小臂開始給你拆骨頭?”
月娘心裡的那點兒猶豫跑了個乾淨。
在抱月樓這麼多年,她已經很少殺人了,雖然日子過得不自由,到底吃穿不愁,還有不少公子哥捧著。
她已經不想死了,所以之前自儘才猶豫了。
月娘急急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
原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選一個人到京都。
暗中隱藏在各處,聽從左右護法的命令。
十年前見她姿色不錯選了她,讓她待在抱月樓搜集京都各種消息。
抱月樓的老鴇湘遠也是今宵閣的,她負責和護法聯係。
她從沒見過上一任的左右護法,她隻向湘遠彙報。
“去年,玄一進了抱月樓,他見了誰?”
“湘遠。”
“說的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