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既然是來質問他的,秦樟也沒了好臉色。
“一個賬房與本王有什麼關係?還值得皇兄親自來查問?”
秦屹自顧自坐下,淡淡道:“昨日,有人無意間看見忠勇公府的管事去了抱月樓,找一個叫月娘的女子,之後兩人雙雙失蹤,到了夜裡,月娘被人從抱月樓門口扔到了大堂,渾身是傷,流血不止,血竭而亡。後汪大人和沈少卿查案之時抱月樓鴇母湘遠和樓中打手拒捕,湘遠從自己房中的暗道逃走。暗道中有密室,密室中有無數卷軸,湘遠慌亂中想燒毀這些卷軸,被本王的人及時趕到,撲滅了火。後發現這些卷軸記錄了不少京中官員的密辛,可通向的古從章屋子下的密室,卻發現了不少今宵閣的密信,甚至於…”
秦屹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冷冷看著秦樟。
秦屹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
秦屹繼續道:“從密室發現的密信中,竟然發現有宮中徐嬤嬤的手信,上麵有她的印信,一封是買凶要殺沈淵,一封就是除夕夜刺殺本王。”
點到為止,秦屹也不再多說。
秦樟的心卻涼了下去。
沈淵乘勝追擊,擊潰他的心理防線,“下官和汪大人已經連夜審問過抱月樓的那些打手,不少出自今宵閣,那月娘也是今宵閣的殺手,可忠勇公管事卻幾次三番指名道姓找她,如今又有密信,很難讓人不多想。”
秦樟眉眼驟冷,“怎麼?是懷疑本王還是母後?”
沈淵挑眉閉嘴。
汪景不敢回他這句話。
秦屹道:“既然牽扯到了宮中的徐嬤嬤和忠勇公府,此事更得查清楚不是?免得冤枉了人,今日前來,不過是要問清楚,也好還你們清白。”
冠冕堂皇的一番話說得秦樟不怒反笑,“皇兄看著可不像是來還我清白的。”
秦屹鎮定自若,“哦?那你覺得本王是來乾嘛的?”
秦樟也來了脾氣,“這麼一堆人來王府,一上來就質問本王鬆山酒樓的事,本王年少時不過一時興起與世子合營的酒樓,一應經營也不曾過問過,怎麼,想把此事安在本王頭上嗎?”
秦樟越想越氣,咬著牙道:“皇兄可彆忘了,我也在府門口差點被今宵閣殺手殺了!”
秦屹看他神色不像知道內情的樣子,態度又不是很配合,也不打算跟他浪費時間。
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打擾了,本王去忠勇公府問問罷。”
秦樟語氣不善,“慢走不送!”
不歡而散,秦望看著兩邊,最後還是選擇留在安王府,眼看著秦屹帶著沈淵和汪景又要去忠勇公府。
人都走了,秦望勸著秦樟,“王爺,此事怕有蹊蹺,你我問心無愧,何不配合成王查個清楚?”
秦樟黑著臉,一言不發。
秦望急道:“聽成王言之鑿鑿,如今又要去忠勇公府問話,那下一步,豈不是還要去問皇後娘娘身邊的徐嬤嬤?”
秦樟心裡咯噔一聲,徐嬤嬤失蹤了,他是知道的,難道?
顧不得跟秦望多言,秦樟立馬讓人備馬車進宮。
…
忠勇公府大堂,秦屹悠閒坐在上首,沈淵和汪景坐在左邊。
忠勇公俞譯方和禮部侍郎俞鏡坐在右邊,如坐針氈。
忠勇公小心問道:“敢問成王今日親來,所為何事?”
秦屹抿了口茶,也不說話,眼神示意汪景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