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元帝一直派人看著臨清宮的動靜。
聽聞皇後如此奇怪,氣得砸了一整套茶具,早朝都不上了,親自去了臨清宮訓斥皇後。
“朕的臉都被你丟儘了,一國之母,如此失態,成何體統!”
皇後早上衝動上頭,此時已經反應過來,哭訴道:“陛下,臣妾也是被嚇得慌了神,求陛下恕罪啊。”
承元帝怒道:“什麼東西嚇到你了,你說!”
皇後忙抖著手拿出那支簪子,“陛下請看,這是臣妾賜給徐嬤嬤的簪子,昨夜睡夢中卻突然出現在臣妾手中,還帶著血,臣妾手背也被劃傷,陛下,請為臣妾做做啊。”
皇後哭成淚人,承元帝看著就頭疼,“那關雲青什麼事,要你嘴裡罵罵咧咧想打上鳳華宮去?”
一國之母,如此不修口德!
“陛下,就是她乾的呀,她親口對臣妾說是她害了徐嬤嬤,這簪子就是她放在臣妾手裡的。”
承元帝忍著怒氣,“你昨夜看見她了?”
皇後一怔,急道:“除了她還有誰?這麼些天都相安無事,如今她剛回宮就發生這件事,您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承元帝根本不想聽她狡辯,“好,皇後既然說是雲青,那朕就替你查一查,來人,去把雲青和宇文季給朕叫來。”
程鬆忙領命去辦。
太後陳妃也聽說了此事,都急急趕了過來。
一來就看到承元帝陰沉著臉,怒氣衝衝坐在院中。
皇後被宮女扶著站在一旁還在抹淚。
太後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怎麼回事?一大清早就鬨得這麼難看?”
鳳華宮離這邊不遠,沒多久雲青就帶著吳嬤嬤和小瓷過來了。
一一請過安。
皇後恨毒了雲青,恨不得用眼神刮了她。
承元帝直入主題,鐵青著臉,“皇後說你親口承認害了徐嬤嬤,昨夜還潛入臨清宮將皇後手背劃傷,把徐嬤嬤的簪子放她手裡,你有何話說?”
雲青被驚到了,低著頭,“民女沒有做過。”
太後也生了氣,瞪著皇後,“荒唐,你說她昨夜傷了你,證據呢?”
皇後語氣怨憤,“她會武,自然有法子不驚動人。”
雲青都懶得辯白,隻靜靜站在一旁。
太後冷哼一聲,挖苦道:“她那麼大本事?就專門來給你遞個簪子?”
陳妃身份低些,不好開口,不過還是走到雲青身邊拉著她的手柔聲安慰,“彆怕,陛下會為你做主的。”
皇後看都不信她,也急了,“陛下,臣妾句句屬實啊。”
雲青一直低垂著頭,不言不語。
看在幾人眼裡那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沒人做主任人宰割的樣子。
承元帝直接把宇文季叫了進來,問l他昨夜禁軍巡視可有異常。
宇文季表示一切正常,並未發現可疑之處。
吳嬤嬤也上前道:“昨夜姑娘抄經書一直到深夜,累得倒頭就睡,小瓷一直守在屋內。”
小瓷也上前作證,“昨夜奴婢在姑娘房中守夜,姑娘一直睡得沉,早上還是陛下派人來叫才匆匆起身的。”
承元帝看向皇後,“你還有何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