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玄拿著上官毓靈畫的畫像看了又看,還問了陳河是不是那日看到的。
得到陳河肯定的回答後,陷入了沉思。
畫像上的人,他不認識。
陳河說是雲青的爹,看著似乎是有兩三分相似。
他從未見過忘川的真麵目,自然也認不出畫像中的人。
上官毓靈一直觀察雲玄的反應。
救命之恩,她一直想報答,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報答,如今能夠幫到他最好。
雲玄收好畫,朝上官毓靈道謝:“多謝上官小姐,那日青青找你作畫,可還有說什麼?”
上官毓靈搖了搖頭,也品出了不對勁,“雲青姑娘出事了嗎?”
雲玄沒有回答,隻朝上官毓靈告辭。
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從身上摸出僅剩的一點兒錢,遞給陳河。
“秋姨喜歡花,麻煩在後院多種一些,有勞了。”
雖然那個時候年紀小,可雲玄還記得那個溫柔的姨姨說要帶他們去投奔親戚,找一個小院子,種滿鮮花,她會用鮮花做好吃好看的點心,以後就賣點心把他們兩個養大。
陳河不接,“小婉兒給的夠多了,不過是些花,等我去山上挖一些回來種上就是了,要什麼錢?”
雲玄執意要給,上官毓靈道:“恩公放心,毓靈會在這兒待很久,一定和陳大叔一起幫你把事情辦好的。”
雲玄神色複雜看著上官毓靈,沉默半晌,還是示意她走到一邊,單獨跟她坦白了京都她和成王的謠言,都是他在背後助長消息漫延的。
上官毓靈驚得忘了反應,愣愣不敢相信。
雲玄也對她有些抱歉,“許多人不樂意見你與成王聯姻,消息越盛,越坐不住,為了釣出背後之人,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你被人算計,在護國寺遇險,因我一直派人暗中盯著你,那日才能及時出手,算不得你的救命恩人,相反,你的遭遇,我要負一定的責任。”
上官毓靈眼圈迅速紅起來,垂著眼,淚珠掛在睫毛,沒想到一直以為的救命恩人,也是預謀已久。
她周遭都是看重她的身份想要算計她利用她的人。
雲玄朝她鞠躬致歉,也不再說多,將錢袋硬塞到陳河手中,轉身離開了福山村。
雲青在抱月樓的時候還是正常的,多以這段時間她接觸過的所有人,他都要查一遍。
那日她失魂落魄去找秦屹,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柳溪知道,但她難以啟齒,那晚雲青隻接觸過湘遠,所以還是要從湘遠身上入手。
秦屹回京之後已經去地牢見過古從章。
如雲青所言,古從章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牙齒脫落,身上多處筋骨受損,似乎還有被什麼野獸啃食過的痕跡。
古從章目光凶狠,任如何上刑都不肯吐出一個字,即便秦屹找來他的妻兒探望勸說也全不管用。
隻嘴裡咕咕囔囔著瞪他死後變成厲鬼也會纏著那個折磨他的賤人。
秦屹自然知道他嘴裡說的是誰,又讓人打了他一頓,關進地牢,日日審訊,開口為止。
雲玄說要再問一問湘遠,秦屹直接派人去京兆府將湘遠帶來了成王府。
湘遠見過古從章,見到他如今被折磨的不人不鬼,心中痛快至極,悲憤至極。
雲玄問她和雲青說了什麼,湘遠看著古從章的模樣,抖著身子不敢多說一個字,眼裡都是驚恐:“她不準我說,我若說了,也會是這個下場,她是惡鬼,真的會把我的骨頭拆出來的。”
雲玄發了狠,“你不說,我也能讓你是古從章那個下場。”
湘遠還渾身顫抖縮成一團,嘴裡不住嘀咕,“不能說的,不能說的,我一開始就不該跟她說的,。”
秦屹攔住雲玄,讓人給湘遠上了刑。
湘遠止不住哭嚎,“小七她不準我說的,她是忘川養大的,她和忘川一樣可怕,我不敢~”
在今宵閣,隻有忘川會叫她小七,彆人都叫她護法,她也不會告訴彆人她是小七。
會叫她小七的人,那就是看著她長大的。
可湘遠,在十五年前就到了京都,為何她會叫她小七?
雲玄狠狠抓住湘遠的傷腿,“你怎麼知道她是小七?”
湘遠痛得麵色慘白,眼淚滾落,痛苦看著雲玄,“你就是她叫哥哥的那個孩子?她連累你至此,你居然還要幫她?”
雲玄眼神一頓,手下卻不鬆半分。
湘遠麵容扭曲,“你受她連累,被帶到今宵閣,受儘折磨,你不知道吧,忘川隻想抓她的,是你一直扭著不放,才把你一起帶回去的。”
“我和她到今宵閣,不是意外?”
湘遠這段時間過得不人不鬼,內心早已扭曲,隻想拉雲玄下水,讓他憎恨小七。
“當然不是,忘川就是專門去抓小七的,你隻是運氣不好,要護著她,不然,你怎麼會也變成黃泉惡鬼?小七生來命中注定就是要去今宵閣的,你是受她連累。”
湘遠目光怨毒,一字一頓,“是她,拉著你,下了地獄!”
雲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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