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照。
秦屹是被熱醒的。
他被夾在沈淵和雲玄中間,天氣本來就熱,屋內的冰早已化儘。
暑氣上升,滿身是汗,黏黏糊糊,難受至極。
一醒來就是眼前這副光景。
雲玄的腿壓在他的腿上,沈淵趴著,手搭在他的心口。
怪不得一直有種鬼壓床的感覺。
秦屹嫌棄將兩人推開,頭還有些痛,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出了房門。
天陽忙迎了過來。
秦屹瞪他一眼,“府中沒空房了?就全扔本王床上?”
天陽尷尬笑道,“主子,你們三個扯得緊,分不開。”
雲玄揪著秦屹的衣服,嘴裡念念叨叨不準他放棄,沈淵又死死抓著雲玄。
秦屹頭痛得厲害,雲青釀的酒,不僅難喝,還上頭。
天陽忙去安排人在隔壁偏房倒了水讓秦屹沐浴。
陪笑道:“主子放心,一會兒等那兩位起來了,屬下一定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天陽又麻利準備了醒酒湯。
等秦屹清清爽爽收拾完出來的時候,沈淵和雲玄也醒了。
沈淵喝得最少,腦子還算清醒。
天陽準備好水,沈淵說什麼都要和雲玄一起洗。
兩人你推我搡,差點又打起來。
雲玄手受了傷,拗不過他,半推半就也就一起洗了。
秦屹在廊下活動活動筋骨,頭疼好了一些。
天陽已經讓人把午飯擺好。
沈淵一臉菜色沉默坐下,一點兒胃口也沒有。
秦屹雲玄不受影響,慢條斯理吃著。
沈淵對雲玄氣道:“你跟他說,不跟我說?誰是你親哥?”
雲玄吃了一口,“他自己發現的,我可沒說。”
沈淵又轉向秦屹,“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就是幽州,那天晚上喝酒,你不愛聽我們說話,自己回去睡了。”
沈悠後悔到捶桌,他要早知道雲玄就是沈澤,怎麼可能跟他動手?
“你早知道自己的身世,為何不回家,知不知道母親有多掛念你?”
雲玄早就知道是這個場麵,淡淡道:“回不去,小時候根本離不開今宵閣,等可以離開了,又不想認回來了。”
“為什麼?”
“今宵閣殺手多,我若叛逃回家會招來禍事。”
“堂堂長公主之子,還怕一個殺手組織?”
雲玄放了碗,看著沈淵,“我走了,青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