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用力將他推開,心口堵得難受,眼睛酸脹難忍,卻流不出一滴淚。
“那你要瞞著我到什麼時候,天一那個老鬼說我的命運也是為惡鬼賣命,你生我,就是為了讓我來這世上接替你受罪的嗎?我就不能反抗嗎?”
忘川道:“我不是在教你反抗嗎?這麼多年,你不是一直在學如何反抗嗎?”
“那你告訴我,他們是誰?”
“告訴你,就是讓你去送死。”
雲青萬念俱灰,“死也比現在好。”
忘川扶著她的肩膀,“死了,你看上的男人可就是彆人的了。”
雲青抬眼怒視著他,“我都死了,還能管這個?”
“可你不甘心,小七。”
雲青痛苦閉了眼。
是的,她怎麼可能甘心。
忘川輕笑,“你和你阿娘一樣,認準了就不撒手。”
“不準詆毀我阿娘!她怎麼可能看上你這種人?”
她什麼都知道,忘川反而覺得整個人都鬆弛下來,逗她,“她可不就是看上我了?你不知道她對我有多著迷,變著法的逗我開心,趕都趕不走。”
“住嘴!再敢胡說,我拔了你舌頭!”
“嗬嗬,膽子這麼大,看誰先拔了誰的舌頭。”
雲青直接一刀朝他砍去,“那你還能眼睜睜看著我阿娘被人殺死?”
忘川偏頭躲過,抓住她的手,收了她的刀,笑道:“我不是壞透了心肝的人嗎?這有何好奇怪的?”
雲青還想罵,被忘川捂了嘴拖走,“再叫大聲些,滿京都都知道你有我這麼個黑心爛肺的爹了。”
將她一路連拉帶拽拖回院子,雲青還在生氣,撒開她,她就在那兒呸呸呸,仿佛忘川的手是什麼臟東西一樣。
忘川心情大好,“天還沒亮,想不想去見見你的小情郎?今日我放你去,不收拾他。”
雲青呸了他一聲,轉身進了房,重重摔了門。
忘川看著被她摔得搖晃的門失笑,膽子越來越大了,現在更不要命了,一點兒也不怕他收拾她。
雲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沒睡。
酷暑正當時。
最近連日都是豔陽天,熱得人門都不願意出。
荷花開的正豔,不少富貴人家都選擇去莊子上避避暑氣。
滿京都的荷花,要屬信王府在城郊的明月彆莊的映月池裡的開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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