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身上受了傷,又帶著秦述,五人合圍,即使輕功高絕,此刻竟也突不出去。
雲青低頭看了眼秦述,道:“彆怕,等會兒你最多就被劃破點兒皮,不會死的。”
秦述愣愣反應不過來,雲青已經提刀向黑衣人衝了過去。
左手拉著秦述的腰帶,右手舞刀,放下顧忌,一刀朝襲來的黑衣人砍去,割破他的喉嚨。
秦述被甩來甩去,腿上被劃了一刀,月白袍子瞬間見了血,嚎得更慘了。
殺了一人,五人合圍壓力小了些。
秦述死死抱著雲青的腰,眼睛都不敢睜開,鬼哭狼嚎,一雙腿被雲青甩來甩去。
右手拿刀,左手橫甩人腿,四人竟然近不了身。
雲青開始懷念她的鞭子了。
重重馬蹄聲傳來,四人對視一眼,齊齊出手殺了過去。
無論眼前是雲青的刀還是秦述的腿,看也不看,提刀就砍。
秦述腿上又被砍了一刀,雲青也挨了幾下。
地上又多了兩個黑衣人。
剩下兩人見馬身已經出現在眼前,一人以肉身拖住雲青的刀,另一人舉刀朝她紮去。
雲青刀身沒入一黑衣人胸口,右手被他死死抓住。
背心刺痛傳來,隨後利箭破空,打偏了刀身。
身後黑衣人手掌發麻,看著雲青倒在地上,轉身隱入黑暗之中。
秦屹根本來不及拉住馬韁,直接跳下了馬,幾個滾落,飛奔而來,還是沒能接住她倒下的身影。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慌忙扒開緊緊禁錮她腰間的手。
秦述哭得厲害,怎麼都不肯鬆,秦屹扒得越凶,他抱得越緊。
秦屹用力扯開他的手腕,將他推倒在地,“滾!”
秦述呆愣愣抬眼看去,一看到秦屹,一整晚的提心吊膽終於結束,坐在地上嚎得更厲害,“皇兄你怎麼才來呀,皇嫂都差點被人殺了!”
秦屹小心將昏迷的雲青攬在懷中,看也不看秦述一眼,慌忙去附近找醫館。
天陽逐月追那黑衣人去了,逸風跟著秦屹,驚雨將哭嚎的秦述拉了起來。
秦述一口一個“皇嫂”追著雲青跑。
找到最近的醫館,秦屹直接將人送了進去。
醫館大夫抖著手緊急處理止血。
撕開後背的衣服,大夫忍不住抖了抖,滿背傷痕,這是什麼亡命之徒!
秦屹催促道:“快止血,快治!”
那大夫嚇得手抖個不停,“後背傷口太深,怕是止不住!”
秦屹兩眼一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朝那大夫道:“去拿針來,給她把傷口縫上。”
軍中一向如此,傷口深了都要縫合。
那大夫忙去拿了針和桑白線。
秦屹身上戾氣太重,大夫抖著手根本不敢下針。
秦屹看著雲青後背越來越多的血,一把奪過大夫手中針線,穩了穩心神,認真替她縫合傷口。
隱忍低吟自雲青口中溢出,她似乎痛極,但是極力不讓自己發出聲。
秦屹手下動作加快,根本不敢去聽,額上密密麻麻全是冷汗,心臟被緊緊縛住,喉嚨發乾。
終於縫好了傷口,給她用絹布敷上藥,輕輕按壓在傷口上,慢慢止住了血。
身下小榻已經被鮮血染紅。
秦屹又替她將身上其他刀傷上藥包紮好,大夫似乎成了打下手的。
灌了一碗藥下去,預防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