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麗看到亞寧男友的傳呼時,她的心瞬間被恐懼緊緊攥住。阿麗的心跳如擂鼓,每一下都帶著無儘的慌亂與不安。她匆匆忙忙跑到街邊,大力揮舞著手臂,攔下了一輛的士,而後迅速鑽進後座。車剛啟動,她便焦急地敲打著膝蓋,那節奏仿佛是她內心焦慮的鼓點。車窗外的街景飛速後退,可在阿麗眼中,這速度遠遠不夠。她的眉頭緊鎖,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眼中閃爍著焦急的光芒,猶如兩團燃燒的小火苗。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心中不斷祈禱著時間能夠慢一些,再慢一些,生怕自己趕不及去阻止那可能發生的悲劇。
“師傅,麻煩您再快一點,我的朋友有危險!”阿麗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在狹小的車廂裡回蕩,那聲音中充滿了緊迫。司機師傅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急切,腳下微微用力,出租車在車流中如同一道靈活的閃電般穿梭。阿麗坐在後座,身體前傾,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的道路,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的心中滿是自責和焦慮,各種思緒如同亂麻一般在腦海中纏繞。她不停地在心裡質問自己,為什麼不能早一點察覺到亞寧的異常?為什麼自己如此遲鈍,沒有發現好友內心深處的痛苦?她恨自己不能擁有超能力,不能立刻飛到亞寧身邊,緊緊地擁抱她,輕聲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那些黑暗的情緒都會過去。
當出租車終於到達電話亭所在的鬆江大學附近時,阿麗幾乎是在車還未完全停穩的瞬間就衝出了車門。她慌亂地從包裡掏出一些錢,朝著司機的方向扔去,連找零都顧不上,便如離弦之箭般直奔電話亭而去。此時的她,心跳到了嗓子眼,每一步都像是在與死神賽跑,腳下的地麵仿佛都在顫抖,她的耳邊隻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砰砰的心跳聲。
推開電話亭的門,阿麗首先看到的是亞寧那蒼白得如同白紙的麵孔,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而她手腕上那一點點血跡,像是一朵盛開在絕望中的惡之花。好在傷口看起來不深,似乎沒有什麼大礙,阿麗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湧上一股強烈的憤怒和無力感。她的雙眼瞬間盈滿淚水,衝上前去,緊緊抱住亞寧,那力度仿佛要把亞寧融入自己的身體。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喊道:“亞寧,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怎麼可以讓我這麼擔心?”
阿麗的眼淚奪眶而出,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滾落。她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亞寧的臉頰,那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這個冰冷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吧?!你得活下去,亞寧,你得活下去。”阿麗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發出的呐喊,她不允許亞寧就這樣放棄,不允許這場悲劇有任何發生的可能。她緊緊抱著亞寧,仿佛這樣就能將她從絕望的深淵中拉回來,用自己的愛和關懷為亞寧築起一道堅固的防線。
亞寧眼神空洞,那原本明亮的雙眸如今像是失去了靈魂的黑洞,手腕上那道淺淺的割痕觸目驚心,像是一道深深的溝壑橫亙在她的生命之路上。她蜷縮在電話亭一角,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在肆意流淌,打濕了她的衣衫。阿麗緊緊地抱住她,心揪成了一團,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疼痛難忍。
“阿麗,我真的好沒用啊。”亞寧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儘的絕望與自責,“隻是一場微積分摸底考試,我才70多分,我的同學有的考90分,我怎麼這麼笨,這麼無能。”她的身體不停地抽搐,每一次抽搐都像是被黑暗的情緒漩渦所吞噬的掙紮,那股黑暗的力量似乎要將她徹底淹沒。
亞寧抬起滿是淚痕的臉,臉上的淚水混合著絕望與無助。她哽咽著說:“你知道我為了學好微積分付出了多少嗎?每天早上,當彆人還在睡夢中,我就已經坐在圖書館的角落,周圍是一片寂靜,隻有我翻動書頁的沙沙聲。我對著那些複雜的公式和定理反複琢磨,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眼睛盯著書本,一刻也不敢放鬆,仿佛隻要我一鬆懈,那些知識就會離我而去。晚上,宿舍都熄燈了,我還躲在被窩裡,打著手電筒背積分公式。那微弱的燈光在黑暗中搖曳,像是我心中那搖搖欲墜的希望。”
她頓了頓,情緒越發激動起來,身體也跟著微微晃動:“那些練習題,我一道一道地做,做完一本又一本,錯題本都快被我寫滿了。我還專門去請教老師,隻要有時間就往老師辦公室跑,站在老師麵前,心中滿是對知識的渴望和對進步的期待,不放過任何一個疑問。可是,考試的時候,我還是好多題都似懂非懂,大腦一片空白,就好像我之前的努力都化為泡影,什麼都沒有留下。”
阿麗輕輕撫摸著亞寧的頭發,那動作充滿了憐惜與心疼,聲音哽咽卻又堅定:“亞寧,這隻是一場考試,不能定義你的全部啊。你還有那麼多的閃光點,你善良,每次看到路邊的流浪小動物,你都會忍不住去投喂;你熱情,對待朋友總是真心實意,從不計較得失;你有創意,上次班級活動的策劃,你的點子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怎麼能因為這一次就否定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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