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打開門,看到是奶奶,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即微笑著說道:“喲,這不是亞寧奶奶嗎?快進來,快進來。”奶奶帶著一絲歉意地笑了笑,說道:“王姨啊,不好意思,突然來打擾你。”王姨熱情地拉著奶奶的手,將她迎進屋裡,說道:“看你說的,都是老鄰居了,有啥打擾不打擾的。快坐下,我給你倒杯水。”
奶奶坐在沙發上,雙手不安地搓著衣角,眼神有些許遊離。王姨端著水走過來,放在奶奶麵前的茶幾上,然後坐在奶奶對麵,關切地問道:“奶奶,你這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有啥心事啊?”奶奶抬起頭,看著王姨,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王姨,不瞞你說,我是為了亞寧的事來的。我聽說你家閨女之前得了抑鬱症,你還把她治好了,我這心裡急啊,就想來問問你到底是咋做到的。”
王姨輕輕歎了口氣,臉上的笑容漸漸被一絲凝重所取代,她看著奶奶,緩緩說道:“奶奶,這事兒啊,還得從三年前說起……”
“這抑鬱症啊,可不是個簡單事兒。我閨女那時候,是三年前的春天,我在老家就覺著她不對勁。打電話的時候,她笑得那叫一個勉強,可嘴硬得很,非說自己啥都好。結果沒說幾句就哭了起來,我這心啊,當時就像被人狠狠捶了一下。”
王姨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說道:“掛了電話,我和老頭子一商量,就決定去深圳看看。我連夜收拾東西,把家裡種的水果蘿卜、蔥籽,還有那盆富貴竹都帶上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上了去深圳的車。到了閨女的公司,那是37層高的寫字樓,我站在樓下的時候,心裡直發怵。閨女看到我,又驚又喜。我就和她說,媽打算在這兒長住了,媽也想當當‘深漂’。”
“到了閨女的出租屋,我就開始忙活。把水果蘿卜拿出來給她吃,又種上蔥籽,一邊收拾房間一邊和她嘮嗑。晚上,閨女跟我說她得了輕度抑鬱。我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告訴她,媽在這兒,啥病都能治好。閨女這才跟我說起了心裡話,原來前幾年經濟形勢不好,她心情就極差,還失戀了,工作上也不順,降薪、裁員、工作量大。我就安慰她,人就像富貴竹,有點毛病正常,隻要根沒事兒就不怕。”
奶奶專注地聽著,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王姨繼續說道:“第二天,晨曦初露,幾縷調皮的陽光如金色的絲線,穿過淡薄雲層的縫隙,星星點點地灑落在小區蜿蜒的道路上。我早早起身,站在窗前,望著窗外那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深吸一口氣,給自己鼓足了勁,精心梳理了頭發,撫平衣角的褶皺,而後滿懷希望地下了樓。
小區裡,繁茂的樹木鬱鬱蔥蔥,像是一把把巨大的綠傘。鳥兒在枝頭歡快地跳躍、鳴叫,那清脆的歌聲仿佛是大自然奏響的美妙樂章,似乎在為我加油鼓勁。我漫步在小區花園裡,五彩斑斕的花朵肆意綻放,紅的似火,粉的像霞,白的若雪,微風拂過,陣陣清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就在這時,我瞧見幾位老人正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愜意地曬著太陽。我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快步走上前去,微微欠身問好。隨後,便自然而然地與他們拉起了家常。我跟他們念叨起在老家的點點滴滴,田間勞作的趣事,灶間烹飪的歡樂,而後話鋒一轉,說到了想在這兒尋個做飯的活兒。老人們都很熱心,你一言我一語地給我出謀劃。正說著,一位大叔眼睛一亮,講起他朋友家正有這樣的需求。我心中一喜,趕忙用懇切的眼神望著他,請他幫忙引薦。大叔也是個熱心腸,毫不猶豫地當場就撥通了電話。
等待的過程中,微風輕輕撩動我的發絲,花園裡的花草也隨之搖曳生姿,仿佛在與我一同忐忑。我心裡像揣了隻小兔子,怦怦直跳,又似有一麵小鼓在敲,一下又一下,讓我有些坐立不安。時間仿佛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都在煎熬著我的耐心。
終於,大叔的傳呼傳來了回應。我緊緊跟在大叔身後,腳步不自覺地加快,前往那戶人家。一路上,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在地上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我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反複琢磨、演練著介紹的話術,生怕自己說錯一個字。
到了地方,麵對那對老夫婦,我微微鞠躬,儘管緊張得喉嚨發緊,手心冒汗,但仍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清晰而自信:“我做飯多年,家常菜那是信手拈來,特色菜也不在話下。我會根據食材的季節和營養精心搭配,做出的飯菜既美味又健康。打掃衛生我也絕不馬虎,一定把家裡收拾得乾淨利落,一塵不染。”我邊說邊仔細留意他們的神情,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說完後,又趕忙補充了幾句自己做事認真負責、踏實勤懇的態度。老夫婦微微點頭,低聲交流了幾句,隨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同意我先試工。那一刻,喜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我知道自己離幫助閨女走出困境又近了堅實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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