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玲心的突破不為人知,但宋國內卻是風波又起。
平襄府雖然被封鎖,但三位元嬰真君牽引道器的動靜實在太大,方圓數十裡內的天地靈氣都在暴動,這讓那些散修難以視若無睹。
“今日,就要開啟那所謂的化神洞府了嗎?”
有在正魔戰場上幸存下來的築基散修開口道。
話語中帶著些許激動,周邊的不少修士聞言,都顯露出驚訝之色。
“化神道君?這等人物,真的會在我們宋國內留有洞府嗎?”
“不好說,畢竟宋國建立至今也沒有多久,那位化神道君可能是在宋國尚未建立之時,就來到此地,留下洞府,不然,宋國內定會留有與這位道君有關的傳言。”
“即使真有道君洞府又如何?有三位元嬰真君封鎖,我們這些散修,根本無法進入其中,尋覓機緣。”
“………”
眾散修注視著那隔著一府之地仍能看見些許的道器光輝,不由心生向往。
而在羅雲府中,操縱著道器的三位真君則是有苦說不出。
他們原以為之前借助血氣與血煉法陣便能將這柄殘破的道器給掌控,誰知即使是有血煉法陣存在,也隻能讓他們勉強操縱這柄道器,並且以他們的元嬰級法力,也隻能勉強催動這柄道器。
道器身為此界最頂級的器物,已經沒有了品階之分,決定道器強弱的,隻有化神道君在其內銘刻下的天地法則的多少。
修為越是高深的化神道君,其執掌的道器就越強。
而根據三位元嬰真君得到的消息,這柄斷劍道器,屬於一位數千年前的化神中期修士。
修為達到化神後,壽元至少三千年,之後每突破一次,壽元便會再增長至少兩千年。
因此,化神中期的修士,壽元至少也有五千年起步。
如此漫長的時間,足以坐看數位元嬰真君的一生,即使宋國建立至今,也不過四千餘年罷了。
如此一位絕頂人物的道器,即使已經殘破,也不是三位元嬰真君所能輕易撼動的。
遍布天空中的七色光輝緩慢離開平襄府的範圍,令一眾修士徒生遺憾。
他們雖無法一睹昔年化神道君的風采,但如今連其道器都難以得見,隻能瞥見些許道器自身散溢的靈光,當真是遺憾無比。
這些散修的想法並不被三位元嬰真君所知,即使是在宋國定居六百餘年的天元真君,平日裡也不會在乎區區散修的想法。
修為越高,便越能察覺出自己的極限所在,即使天元真君在幼時是名動一方的絕世天才又如何?
元嬰的瓶頸一層比一層深厚,無論是煉氣時暢通無阻的修行,築基時直衝到底的決心,還是結丹時沉澱近百年的悟道突破,在那元嬰的瓶頸麵前都不過是個笑話。
修煉到了如今的這等境界,天元真君很清楚,自己看似壽元還有五百餘年,但光憑自己的天資,在修為上基本不可能再有突破。
隻能坐看自己的壽元不斷流逝,而修為毫無寸進,直到歸於天地之間。
他不接受這樣的命,因此才會回到宋國,打探四方消息,這化神洞府就是他最後的機會。
一位化神道君的洞府,其中定有其昔年修行的功法留存,此等機緣,放眼整個南荒,都是世所罕見,萬年難得一遇。
因此,天元真君才會與兩位魔君達成協議,放任魔道入侵,收集修士血氣,提前布置血煉法陣。
如今,他的計劃達成,斷劍已經來到了羅雲府此地。
三位元嬰真君對視一眼,神識於無聲中交流。
二位道友,道器已至,但那位的洞府依舊遺留在此府最深處,我等隻能察覺洞府就在此地,卻無法尋到入口,還得倚靠這柄道器才行。
既然如此,那就快快出手,老夫的血道法力與這道器有些排斥,即使有血煉壓製,卻也無法長久。
出手吧,三位元嬰修士的法力,應該能勉強催動其上銘刻的器紋。
三人商量一番,隨後便一同出手。
天元真君身後,有一座厚重山嶽顯化,其氣息深邃如淵,山體直通天際,似要貫穿這方天地。
這是元嬰期才有的法力特質,獨屬於每個修士的法象。
赤血魔君與幻魔道君身後也有法象顯化,分彆是一片遮掩天際,血腥無比的血海與朦朧迷霧中數百位翩翩起舞的女子。
三位元嬰真君此時儘數展露了自身的法象,毫無保留,澎湃至極的法力氣息頃刻蔓延,令天地失色,萬靈沉寂。
就算是遠在數十裡之外的修士都能感知到那三股深邃至極,浩瀚如海的法力氣息。
無數修士驚駭。
這就是元嬰修士的真正威勢嗎?
羅雲府上,三位元嬰真君彙聚法力,儘數注入中央的那柄道器中,令那柄斷劍上黯淡的器紋逐漸明亮,纏繞在劍身上的七色靈光卻是收攏,被劍身吸收,似要在劍身中孕育什麼。
下一刻。
有通天徹地的氣息自斷劍上爆發,劍身上殘留的器紋亮起了接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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