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妥後，欒洺去找葉姝。
……
難得清靜一日，葉姝帶著池琅外出放風。
重修血丹需要的很多東西外麵才有，池琅怕錯過她一直沒有離開森林。她這次出來透氣，池琅讓她順便看看能不能買到藥材。
“靈藥應當很貴重才對，凡間真的有嗎？”
“天地處處有靈氣，能吸納天地靈氣的藥材，就是靈藥。有些靈藥，普通人還會當做日常食物使用，但他們不懂修行，身體隻能吸收維持身體機能運轉的部分，靈氣會在消化後隨之排泄出去。”
“吐納之間，也有靈氣？”
“有的。隻是普通人留不住，不能將天地靈氣轉化為靈力，靈氣吸進去後，又會吐出來。”
葉姝莫名覺得臟臟的。
但想想，空氣中可以有氮氣和氧氣，自然也可以有靈氣。把靈氣當成一種微量氣體，這樣想就釋然了。
懷裡的狼妖為她變成這樣，她得幫忙集齊那些藥材，得知天地靈氣隨處都有，葉姝心潮澎湃問道：“也就是說，你要的東西，咱們很快就能集齊？”
池琅輕晃了下毛茸茸的狼腦袋：“有的靈藥，需要用聚靈陣來控製區域內靈氣含量以確保存活。極為稀有的藥材，甚至還需要漫長的時間生長，才能成熟。”
“聚靈陣，你會嗎？”
“我會聚靈陣，但我不會種植靈藥。”
“都會聚靈陣了，為什麼不能自己種植靈藥？”葉姝懷疑池琅在說大話，發出靈魂一問，“你真的會聚靈陣？”
池琅懶懶抬起眼皮，用鄙夷的眼光看她：“每種特殊的靈藥，對靈氣含量要求都不一樣，甚至同一種靈藥，早晚對靈氣含量的要求都不一樣。人族經過成百上千甚至上萬遍試錯得出的成果，怎麼會告訴我一個妖？”
“你們妖族沒做試驗？”
“研究明白一株靈藥的生長習性，需要花大量時間和精力，妖族沒那麼多有耐心的妖。”
“……”
妖族繁殖能力堪憂，注定乾什麼都人手不足。
“直接搶人族的研究成果，不比費時費力研究來得強？”
葉姝小聲蛐蛐：“搶人東西還理直氣壯？”
“人族搶妖族內丹，不也理直氣壯？喊著斬妖除魔的口號，隻不過是為一己私欲扯張遮羞布。”
葉姝無言以對。
妖族先對人族動手，還是人族先對妖族動手，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是一樣複雜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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