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脈擁有玄天宗最高最大的山頭,修得輝煌大氣,明淨開闊,入目所及一片白,金色描邊裝飾,如同神殿,聖潔而恢弘。
鐘離陽陽仰頭看向直衝雲霄的天柱,歎為觀止:“上次來這邊,隻顧著緊張,都沒發現主脈的建築得這麼好看,比凡間宮殿還要恢弘大氣千萬倍,真真是仙宮!”
每天在靈獸園給靈獸洗澡,處理靈獸集中拉的糞便,麵朝靈獸背朝屎,來到主脈就像鄉下人進了城,符兆頗為感慨:“上次來,還是在上次。”
廢話文學算是被符兆學明白了。
葉姝羨慕嫉妒恨,咬牙切齒道:“咱們土脈跟其他脈比起來,真是太窮了!”
宗門每個月發放一點點靈石,土脈卻需要按時按量上繳相應的藥草。各脈送靈獸過來治療,或幫忙馴服,或寄養飼喂,隻給成本價。好處沒撈著,天天瞎忙活,白打工。
風脈好歹又爭又搶,主脈不爭不搶,卻能占儘好處!
三人正感慨著,風脈浩浩蕩蕩一群人過來。
往年都是風揚帶隊,領著新弟子參加宗門大比,上次輸給朱燁後,他便埋頭苦修,至今沒有出關,風霓裳頭一次帶隊參加宗門大比。
過去百年間,風脈幾乎包攬了每一次宗門大比的魁首。
今年,風脈也是此次宗門大比的奪魁熱門,不過幾個月時間,風脈就有兩個弟子成功築基,這在往年也很少見。往年宗門大比,新弟子中,最多隻有一個築基期,今年卻有四個。
風脈風縱,風脈風予求,火脈林炎,土脈葉姝。
風霓裳見到葉姝來氣,張嘴就冷嘲熱諷:“土脈集全脈之力催出來的築基期,怕不是薄皮核桃,一敲就碎。”
葉姝沒慣著她,食指劃拉臉回擊:“集全脈之力堆出來的金丹期,連我還停留在築基期的四師兄都打不過,丟臉!”
“誰說我打不過陸青羽那個廢物!”風霓裳冷眉豎起,手握在劍柄上。
瞥見水煙柔帶著水脈的弟子過來,火脈的人也在過來的路上,葉姝瞥了眼風霓裳的劍,故意挑釁她:“怎麼不敢拔劍了?是怕繼風揚輸給我二師兄後,你一個虛假的金丹期,輸給我一個剛晉升築基期的土脈弟子,坐實你風脈不如我土脈?”
風霓裳脾氣火爆,本就仇恨葉姝,根本受不了激,拔劍指在葉姝麵前。
葉姝立即奔到水煙柔身邊,抱著水煙柔的手臂告狀:“水師姐,你看看他們風脈!仗著人多,欺負我土脈人少。堂堂金丹期的天才師姐,一言不合就對我這個前不久築基險些沒了命的師妹拔劍相向,你一定要替我評評理!”
一直在土脈待著,葉姝不認識多少玄天宗的人,這群人裡,她隻知道水煙柔是個正常人,且水煙柔能被委派主持試煉,肯定在宗門內有點地位。找她評理,最是合適。
水煙柔看著風霓裳的劍:“霓裳師妹,你這是要違反宗規嗎?”
風霓裳悻悻收了劍,嘴巴卻淬了毒般,逮誰說誰:“水煙柔,你裝什麼清高?當年就是你愛裝清高,才會錯過雲沐白。現在雲沐白不搭理你,你就想著幫他師妹,以迂回曲折的方式,讓雲沐白重新愛上你。說到底,你那是愛嗎?隻不過是貪圖雲沐白對你好罷了!”
水煙柔神色嚴肅,唇瓣緊抿。
如果真是貪圖雲沐白對她的好,那就好了。
她隻是性子淡,反應慢,以為自己對雲沐白隻有同門之誼,沒有男女之情,後知後覺意識到對雲沐白有感情的時候,卻為時已晚。
葉姝握緊水煙柔的手,暗歎這個幫手不太會說話,還是得自己上,替水煙柔懟回去:“難不成你不喜歡對自己好的人,隻喜歡對自己差的人?賤得慌?”
風霓裳氣得又要拔劍,看著火脈脈主親自帶隊走過來,生生忍下了,學著葉姝的方式當眾讓她落人口實,指著葉姝的鼻子罵道:“辱罵師姐,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膽子!”
“愛護師妹的師姐,才值得師妹尊敬。師姐仗著入門早修為高年紀大欺負師妹,師妹左臉挨了打,還巴巴把右臉伸過去,那真是賤得慌。”葉姝語調抑揚頓挫,陰陽怪氣到了極致,“畢竟,我和你不一樣。”
她不犯賤!
風霓裳實在忍不住,拔出劍想讓葉姝長長記性。
葉姝一邊躲,一邊高喊:“殺人了!殺人啦!風脈風霓裳要殺人啦!”
穠麗的麵龐囂張跋扈盛氣淩人,鋒利的劍刃泛著寒光,壓迫感十足,劍氣劃過地麵,留下道道劍痕。
風霓裳來真的,水煙柔和火脈脈主紛紛護著各脈弟子躲避。
參加宗門大比的弟子,都是精英弟子,是各脈的未來,風霓裳年初晉升金丹期,修為比許多師兄師姐都高,更彆提這群剛入門的新弟子,不小心傷到,壞了根基,幾乎不可能再有未來。
陸青羽的特訓簡單暴力,每天他會都追著葉姝打一個時辰,葉姝不想挨打就得躲,日複一日,練得身形特彆靈活。風霓裳的每一次攻擊,她都能輕鬆躲過。
風霓裳一直追不上葉姝,十分著急。
她是金丹期的師姐,拿土脈剛築基的新弟子沒辦法,日後怎麼在風脈服眾?
風霓裳不再留一絲力。
調動體內金丹,大量靈力灌入手中劍。
危機感襲來,葉姝警鈴大作,不斷往後揮出靈氣。
上一次感受到這種危險感,還是她沒有吞服池琅內丹前。
體內有池琅內丹源源不斷產生靈力,她可以在煉氣期,無視軀殼儲存靈力的極限,以一敵十,同時對付十個煉氣期修士。如今她晉升築基期,體內靈氣愈發豐沛,一次能使用的靈力是從前十倍不止。
但,金丹期修士的靈力更加凝練。
葉姝每一次回擊抵抗的靈氣,都在撞上劍氣後潰散。
境界差距帶來壓迫性的無力感,劍勢徹底碾壓她的靈氣,每道劍氣都在身後一寸內的距離堪堪劃過,脊骨生寒,身後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水煙柔在身後大喊:“風霓裳,你停下!”
火脈脈主也在身後嗬斥:“風丫頭,住手!”
風霓裳恍若未聞。
父親教育過她,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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