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堯睜開雙眼,回憶之前接收到的記憶,不得不說這身份實在低微,即使是曾經接手過更低身份的徐堯都有些頭疼,加之已經十三四歲的女孩兒實在是乾瘦枯黃,她卻隻有一兩年的時間準備著。
徐堯從坐到安陵容空空的梳妝小桌前,從不甚明亮的小小銅鏡中看著安陵容的麵容,底子不算差,雖然清秀有餘卻並不驚豔,現在靈魂換了,那清雅秀麗的麵龐便不同了。
“安陵容,我會替你完成心願的。”輕輕地聲音,徐瑤勾起一抹微笑,“今日起,我便是你了。你前世的所有不甘願,我都會替你撫平。”
安陵容替自己梳洗,她雖然是這安府的嫡出大小姐,卻受著管家姨娘的轄製,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母親又是個立不起來的。她現在想要的便是這安府的管家權,隻有權力在手她才好操作。
安陵容走去了前院,直入書房。安比槐此人誌大才疏,書房重地從來無人看守。她靜靜地坐在書桌前翻看著手中的一本才子佳人的書,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難怪安比槐屢試不中,在書房中隨手一拿就是這等無用之物,倒是真把自己當成了話本子裡的才子了。
安比槐興致很好的回到安府,正準備將今日的收獲放回自己的書房的暗格中。卻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自己不待見的嫡女,安比槐眉頭一皺,神色冷凝地看向自己這個懦弱的嫡女,卻在看到她另一隻手上的賬本時,斥責的話瞬間被卡在了口中。
“想來父親很清楚這是什麼。”安陵容並沒有抬頭依舊看著手中的話本子,隻是聲音幽幽地傳來。
安比槐心中發狠,麵上卻愈發溫柔了起來:“容兒怎麼到為父的書房來了。”
“不來又怎麼知道這些好事呢?”安陵容抬頭目光直直地盯著安比槐,嘴角勾起笑,“父親,您說,這東西要是傳出去了會怎樣?”
“容兒可想清楚了,安家若有閃失你以為你與你母親能得善終?”安比槐聽出了她的威脅,怒火一時壓不住,麵上便帶上了幾分。
“父親何必發怒,女兒方才已經抄錄了兩份,放在了安全的地方。我與母親從來未被善待,善不善終的又有什麼打緊的,您說是不是?”安陵容進書房本就是為了找些把柄,安比槐的暗格再隱蔽,在安陵容眼裡也是如小兒遊戲一般。沒想到不隻發現了安比槐收受賄賂的憑證還發現了上萬兩的銀票,倒是意外之喜。說抄寫了兩份也是真的,至於安全的地方,她靈魂自帶了一個空間確實安全。
安比槐知道她的意思,梅娘掌管後院苛待林秀這事是他默許的,對於他這個正妻他心中有愧疚,更多的卻是厭惡,這樣的一個人仿佛證明了他的無能。現在他的這個大女兒又如此威脅於他,怎能不恨。但是把柄在這逆女手上,他不得不妥協,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若有機會這逆女必死。“你到底要什麼?”
“管家權!”安陵容斬釘截鐵地聲音,眉目間帶著淩然之氣,“白玉梅是哪個勾欄瓦舍裡出來的肮臟玩意,也配掌家!”
聽到安陵容的話,安比槐冷笑著看自己這個大女兒:“梅娘再怎麼說都是你的庶母,你怎可言語不敬。至於管家權,以你母親羸弱的身體怎可掌家?”
“女兒已經十三四了,母親掌不了家不還有女兒,更何況還有個蕭姨娘,就不勞父親憂心了。”安陵容不喜歡麻煩,但是隻有管家之後才改善他們母女的生活,“父親不會不許吧?這後宅寵妾滅妻之事···”安陵容眼睛直直地看著安比槐。
“好,為父答應你,但是這賬本···”
“父親就不必多想了,女兒可不願意哪天睡過去便醒不過來了。晚間我便要看到賬冊,對牌和庫房的鑰匙。相信父親是最講信譽的,若是晚間看不到的話,就是不知道寵妾滅妻更傳的廣還是這賬本去的遠了。”安陵容從書桌後起身,從安比槐身邊走過時笑道,“父親若是動手傷了女兒的心,那魚死網破也不是不可以,您說是不是。”
安比槐前去查看暗格,發現銀票也被拿走了氣得半死卻又投鼠忌器,他這個女兒雖然之前懦弱膽小,如今卻像是換了一個人,就單說方才的氣勢,就比他之前見過的知府都駭人。
安陵容知道安比槐的性子,父女倆大約都是一個脾氣,前世的安陵容就是這樣,顧忌太多了便是下不了死手的,即便是他敢下死手她也不怕,到時候護好林秀就行了。
安陵容找了蕭姨娘,把安比槐會讓梅姨娘交出管家權的事跟蕭姨娘說了。
蕭姨娘難以置信地看著大小姐,以為她燒糊塗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老爺是個什麼脾氣,又是怎樣的薄情寡義忘恩負義的人,她是看的透透的,如何會將管家權交給大小姐。
“姨娘放心,容兒說的是真的。”安陵容握住蕭姨娘的手,“姨娘知道母親羸弱又無母家,陵容又實在年幼,若是掌家,怕是後院那些下人都不會服氣。到時候若是鬨起來,恐怕會發買一部分。我記得姨娘家還有兩個舅舅,到時候才買下人這些,還需要姨娘與舅舅多多幫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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