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陵容一通點醒了,安比槐倒是能穩住心神。每日照常上下值,與相熟的同僚照常交際。
另外一邊,吳姑姑見過了玉曇,確實是個美人兒,行為舉止雖被調教出了幾分風塵氣,到底骨子裡還是正經人家的姑娘,言談間也是進退得當。
吳姑姑也不含糊直接問道:“想來舅老爺買下姑娘時已經詢問過姑娘的意願了。奴婢也要再問一次,姑娘可願意入我們家老爺後院幫扶我家夫人,若生下兒子記作嫡出?”
“自是願意的。”玉曇明白,這是她最好的歸處了。
“奴婢隻希望你心口如一,莫生妄念。我家夫人是個寬仁溫和的性子,隻要你不心生妄念,必不會讓你們母子分離的。你妹妹如今在大小姐身邊,你隻要肯時時替大小姐規勸這老爺不要犯錯,你妹妹的未來必死不差的。”吳姑姑提點到,“這些日子你便留在這個小院中,舅老爺家的夫人會來與你說些府上的事,我再隔幾日來教你些東西,等你學的差不多了,大小姐自會安排你入府。”
“是,奴婢明白。”玉曇很感激這個素未謀麵的大小姐,原本被賣入那等地界兒,她也嘗試過逃跑,到底是逃不了的。就在她已經認命的時候,妹妹還沒放棄。竟沒想到真讓妹妹遇到了肯花大價錢為她贖身的好人,畢竟再好的丫鬟也不過五十兩,為她贖身卻是七百多兩,實在不值得,她這條命搭上也是不值得,“請姑姑代奴婢轉達奴婢的感謝,奴婢必定為小姐肝腦塗地。”玉曇認認真真地跪地給吳姑姑磕頭。
“你的感激我自會帶到的,但隻要你記得今日的心情,日後不變,就是對小姐最大的感激。”吳姑姑扶起玉曇,語重心長地提點道。
“是!”被扶起來的玉曇認真地點頭,微紅的額頭分外楚楚可憐。吳姑姑心中感慨,這姑娘實在是個顏色殊麗,便宜老爺了。
就在玉曇學習和安比槐暗中心焦下,半個多月後的一天,鬆陽縣縣衙來了傳達調令的官員,安比槐被直接任命為處州州判。這可是一個重要的職位。州判負責協助知州處理政務,包括管理地方治安、審判案件等。安比槐的能力和表現將直接影響到當地的治理和穩定,浙江巡撫即知十三爺的意思,自然是儘善儘美,還順道派了兩個幕僚過來,一是時時提點安比槐的意思,二是自然也是為了壓製,畢竟是自己提拔的人,若是心大了犯了事到底是不好的。
安陵容聽安比槐提到巡撫派了兩個幕僚這才放下心來,心中想到底是皇家人,做事滴水不漏,卻沒想到怡親王才沒想到幕僚這事,是人家巡撫上心。
即得了調令,安比槐便即刻前往任上,鬆陽是處州府屬地,離家不算遠,但是到底來回路上不方便,安比槐隻得住在衙署內。安陵容安排管家和二舅舅一道前往處州尋摸宅院,若尋摸到便帶著全家一齊前往處州府。
安比槐雖然是空降而來,但有巡撫調令又隻是晉了半級,所以並沒有引起反感,反而巴結的人頗多。畢竟能得巡撫直接調令的,必是有些淵源的,若能賣他幾分好,說不得日後他能記得自己。是以他很快理順了手上的事,加之兩個幕僚也是儘心的,到手的公事也算是儘善儘美。
張管家和蕭家二舅舅很是儘心,沒幾天就找到了合適的四進院子,原是個舉人給自己父母修建的,可惜那舉人的父母都不願意住城裡,舉人又被外派了他地,出售的價格實在不算便宜,不過四百兩買個新屋子安陵容還是舍得的。沒幾日,安陵容便帶著全家一起去處州府。順便帶上了玉曇,隻說是路上遇見的逃難孤女,以母親林秀的名義留下來。安陵容也跟林秀說了自己的打算,林秀心中還是有安比槐的,到底問了幾句,安陵容說了原因。想著自己和後院的幾個都沒能給安家留後,到底是同意了陵容的打算。
其實這段時間,陵容不止給玉曇上課,還讓徐若母女給玉曇調理身體,到底是年輕身體好,徐若母女就跟安陵容說玉曇是易孕體質。如此就好,安比槐三十幾還沒個兒子,確實不像樣子,自己要是入宮了,有個兒子母親也好開懷些。
到了處州府新的安府門前,安陵容下了馬車看著大氣了不少的大門,心中是高興的。之前那個安家實在是逼仄,她和母親的院子更是被梅姨娘那個賤人糊弄的亂七八糟的,實在不成樣子。現在這個院子她早就在得到圖紙時就安排好了,母親住正院,自己住母親的東廂房這邊,蕭姨娘住二進院的東廂房,梅姨娘她本想安排去後罩房去,蕭姨娘說到底是個姨娘不好做的太過,安陵容便將她安排去蕭姨娘旁的耳房裡。這次除了看門的老人和一個負責粗活的婆子留在了鬆陽,其餘丫鬟仆婦隨從護院,安陵容都帶了過來。其實她本想把那院子賣了,可惜安比槐不願意,也就隨他了。丫鬟仆婦都安排在後罩房,隨從護院都安排在前院倒座房裡,倒是還有不少的空屋子。玉曇,安陵容特意安排她住在二進院的西廂房裡,又在前院給安比槐安排了書房,也就布置妥當了。隻讓管家去州府衙門去告知安比槐,沒想到張管家很快回府,說老爺準備宴請同僚以賀喬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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