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緩緩地踏入宮門,身姿婀娜,步履輕盈。一進寢宮,她便果斷地將身邊的侍從們都派遣了出去,唯獨留下了吳姑姑一人在旁侍奉。
“姑姑,不知您是否有人手可安排在延禧宮?”安陵容微微皺起眉頭,目光深邃而銳利,似乎正在心中仔細盤算著後宮錯綜複雜的局勢。
她心裡清楚,在這一眾新人之中,自己和沈眉莊憑借出眾的才情與容貌,堪稱其中的佼佼者。然而旁的,富察貴人雖有家世背景,但頭腦卻不夠聰慧;博爾濟吉特貴人由於其特殊的出身,注定難以獲得聖上的寵愛;至於莞貴人,此刻仍在裝病避寵,時機未到,暫且不宜揭穿她的偽裝;還有那淳常在,年紀尚幼,天真無邪,根本無法參與這場宮廷爭鬥;再看看自己宮中的文答應,此人看似溫順,實則暗藏心機,恐怕並非善類,說不定還是那位暗中安插進來的眼線;至於那囂張跋扈的夏冬春,早已因得罪華妃而被打入冷宮,徹底失去了爭寵的資格;如此算來,如今這後宮之中,也就剩下劉答應還算得上是一個可用之人。
倘若劉答應日後的命運竟如前世的安陵容那般淒慘,那麼她倒也並不介意出手相助一番。畢竟,日後的事誰又說的清,說不得哪日她還用得上劉氏呢。
吳姑姑聞聽此言後,那張原本還算平靜的麵龐之上掠過一絲驚訝之色。隻見她那微微皺起的眉頭下,一雙明亮的眼眸之中滿是疑惑之意,輕聲開口問道:“小主,這延禧宮中不過僅有一位貴人以及一位答應而已啊。且說那位貴人吧,向來都是不得聖心之人,就連皇上對其都未曾有過太多的關注與青睞。至於那位答應嘛,則更是身份實在低微,依奴婢愚見,恐怕連皇上都未必能夠將她給記住呢。小主您怎會突然間就提起這延禧宮來了呀?”
聽到吳姑姑這番話語之後,陵容卻是微微一笑,然後不緊不慢地回應道:“劉答應身份低微也就罷了,關鍵是她竟然還未攜帶陪嫁侍女入宮。如此一來,咱們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行事。姑姑不妨尋一個機靈點兒的人手過去,想法子獲取劉答應的信任,再好好地調教調教她一番才行。”
吳姑姑聽完陵容所言,心中仍舊有些不解其意,於是便試探著追問道:“娘娘此舉因何?”
“宮中如今隻華妃娘娘、本小主和沈貴人得皇上重視實在是單薄了,皇上就該多些合心意的嬪妃伺候,這後宮才熱鬨不是。暫時不必叫她知道本宮,隻要她夠得寵就行。”這劉氏畢竟不是前世的安陵容,她也沒有拉幫結派的打算,如今也還沒那個必要,至於以後,看看劉氏的表現再說。她若是有能耐守得自己的恩寵或者夠聰明發現是自己在幫她,再說旁的。
吳姑姑恭恭敬敬地領了命令之後便轉身離去,開始著手安排相關事宜。想當年,敏主子雖說當初備受恩寵,可那時畢竟有還是德妃的太後在一旁虎視眈眈。所以實際上,能夠被敏主子收為己用並栽培的人手著實不多。而且就算有幸得到培養,那些人也大多身處一些無關緊要的位置,對當時的敏主子來說難以發揮出太大的作用。
然而,時過境遷,當今已然登基稱帝,太後和皇後入宮時雖然後宮進行過一番大規模的整頓與清理,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批原本看似不起眼的人馬居然基本上沒有遭受任何實質性的衝擊,甚至還因此而更進了一步。吳姑姑剛剛踏入宮,就與他們取得了聯係。許是十三爺特意提前囑咐過,總之用起來也稱得上得心應手。比如那延禧宮中的首領太監王三海,便是這些人當中頗為關鍵的一員呢。
這個首領太監起初是並不看好安陵容的,畢竟安陵容是漢軍旗,而延禧宮中位分最高的富察貴人那可是滿軍鑲黃旗的,雖然不是沙濟富察氏,但身份卻比昭貴人更高。可惜幾日觀察下來,發現這富察貴人實在是色厲內荏的草包,根本就不可能在這風雲詭譎的後宮之中有所建樹,心中便有了定論。被吳姑姑找上,這個首領太監還是很積極的。知道是為了好好調教劉答應,讓劉答應得寵,頓時就來了主意,答應的也乾脆。
回到延禧宮王三海就開始動手了,如今劉答應身邊就那麼小貓三兩隻,比較合用的也就是寶娟和菊青,那個菊青還是莞貴人給的。沒幾日,寶娟就中招了,上吐下瀉,高燒不退,不得已挪出了延禧宮。
其實王三海本來是想算計菊青的,但寶娟事事想在主子麵前出頭,自己撞了上來,他無奈隻能將計就計了。劉答應不得寵,內務府也不上心,作為延禧宮首領太監的王三海派了一個二十來歲容貌平平卻很是老成的宮女給劉答應,更妙的事,這個宮女是見過純元皇後的,隻是一直沒有什麼機會在主子麵前露臉。王三海為了發展勢力查過此人,身家清白,有這個機會,再加上他的囑咐,想來是不會讓他失望的。
這個宮女名喚玉琉原本是永和宮外的一名灑掃宮女,烏拉那拉柔則還未嫁給皇上前就時常入宮,她是真的經常見著這位入了雍親王府就專寵的純元皇後的。從穿衣打扮到說話做事的模樣,不說十分,七八分還是能夠回憶起的。被安排到了劉答應身邊,得到劉答應的器重之後,就開始引導劉答應。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