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皇上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了身旁那個嬌小玲瓏的女子身上。她便是安氏陵容,如今已貴為昭貴人。初遇時,皇上便被她那傾國傾城的容貌所吸引,但更重要的是,在她的身上,皇上似乎看到了一絲柔則的影子。
然而,隨著兩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皇上越發清楚地意識到,安氏雖有著與柔則相似之處,但她們終究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個體。安氏有著屬於她自己獨特的性格和魅力,她並非是誰的替代品,而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她就是她,是那個令皇上心動不已的安氏陵容,是他心愛的昭貴人。
許是皇上的目光太過於專注,安陵容一副懵懂地回望著皇上,微微偏頭問道:“皇上為什麼這般看著嬪妾?”
雍正嘴角忽地揚起一抹輕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破冰而出的暖陽,瞬間驅散了周遭的寒意。他那雙因長久握筆而略顯粗糙、帶有微微老繭的手,輕輕地撫上了陵容那張清麗柔婉的小臉,仿佛在觸摸一件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
“朕啊,自然是在看這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兒。”雍正直視著陵容嬌羞的麵容,眼中滿是寵溺與愛意。
安陵容聽了這話,不禁羞紅了雙頰,如熟透的蘋果般惹人憐愛。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玉手,輕輕握住皇上正在撫摸自己臉龐的大手,嬌嗔道:“皇上又在這裡混說些什麼呢,這可還在外頭呢,旁邊還有那麼多奴才瞧著呢!”雖說他們此番出來雖並未帶侍從,但倚梅園外依舊有不少奴才守著。
皇上順著陵容的目光掃了一眼四周,隻見寥寥幾個宮人皆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不敢抬起來直視聖顏。於是,皇上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彆怕,他們都看不見的。”
安陵容卻實在不忍心看到那些宮人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模樣,便轉頭對著皇上柔聲笑道:“這天色愈發冷了,不如就讓他們先退下歇息去吧。”
聽到陵容這番體貼入微的話語,皇上點了點頭,表示應允。待那些宮人謝恩離去後,陵容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忙提醒皇上道:“皇上,咱們不是還要進園子去賞梅嗎?”
在這門口已經耽擱了好一會兒功夫,也不知是否會錯過甄嬛精心準備的表演。
“走吧。”雍正輕輕地幫安陵容將那厚重的鬥篷又緊了緊,仿佛生怕寒風會侵襲到她那嬌弱的身軀一般。隨後,他緊緊地拉住了安陵容那柔軟而溫暖的小手,緩緩地一同走進了那片銀裝素裹、紅梅簇簇的倚梅園中。
才剛剛踏入園內沒多久,一陣輕柔婉轉的吟詩聲便傳入了他們的耳中:“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安陵容心中暗自思忖著:反正自己已經跟著皇上來了,這劇情如何發展似乎已不再那麼重要。於是,她輕啟朱唇,柔聲說道:“皇上,有人在此許願呢。這般寒冷刺骨的天氣,究竟會是何人特意來到這倚梅園祈福呀?”
“朕亦不知曉。”雍正微微皺起眉頭,目光瞬間轉向那傳來吟詩之聲的方向,緊接著高聲喊道,“誰在那裡,速速給朕現身!”
此時,躲在暗處的甄嬛在聽到安陵容的話語後,本欲轉身悄然離開。然而,她尚未走出幾步之遙,便聽到了皇帝那威嚴十足的聲音。一瞬間,甄嬛頓感左右為難,心中焦慮萬分。因為這與原本的劇情截然不同,按照原有的情節設定,皇上並未表露其身份,所以她若是悄悄地溜走,尚不構成欺君之罪。但如今情況已然有變,皇上已然明確地表明了自身身份,倘若她此刻膽敢私自離去,毫無疑問將會被視為對聖上的大不敬;可是另一方麵,她目前仍處於病中,未經允許擅自出宮,同樣也是觸犯龍顏之舉。
皇帝和陵容一同在倚梅園中查看。然而,他們四處尋覓,卻始終未能見到甄嬛的身影。甄嬛這次並沒有像前世那般好奇地詢問來者何人,亦不曾借著鞋襪濕了這般蹩腳的借口匆匆離去。她宛如一隻受驚的小鹿,悄無聲息地從一側溜走,動作輕盈而敏捷,仿佛生怕被人察覺一般。
此後的日子裡,甄嬛對那日在倚梅園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似乎那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夢境。而果郡王則如同命中注定般,依舊從小樹枝上取下了那個精致的小象。他凝視著手中的小像,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鬼使神差地竟將其小心翼翼地收入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荷包之中。
突然,安陵容敏銳的目光忽然捕捉到一個身影躲藏在一旁。她上前幾步,指著那人說道:“方才可是你在此處祈福?”隻見那女子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低垂著頭輕聲回答道:“不是奴婢。”此女正是餘鶯兒,她的聲音清脆悅耳,猶如黃鶯出穀,讓人不禁為之側目,連安陵容,此刻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幾眼。
皇上見狀,頓時來了興致,饒有興趣地開口問道:“哦?既然不是你,那你可曾看到些什麼?說來讓朕聽聽。”
餘音兒聞言,身子微微一顫,猶豫片刻後,才緩緩抬起頭,怯生生地望向皇上,開始講述起自己所目睹的一切。這副做派,陵容看在眼中忍不住轉頭看雍正,發現雍正並沒有注意到餘鶯兒,而是看著自己,暗自瞪了他一眼。她卻是不知道,在雍正眼裡她這樣子就像是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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