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端坐在椅子上,眼神冷漠如冰,死死地盯著大殿門口那兩個畏縮不前、瑟瑟發抖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與嘲諷的冷笑:“哼,還不趕緊給本宮滾進來,莫非還要本宮親自起身去請你們不成?”她的聲音冰冷而尖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麗嬪早已嚇得麵無人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儘管心中充滿了恐懼,但她深知絕不能違抗華妃的旨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於是,她隻得咬緊牙關,強忍著內心的恐慌,硬著頭皮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自己平日裡所坐的位置走去。然而,當她終於走到座位前時,卻根本不敢貿然坐下,隻是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低垂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相比之下,曹貴人倒是顯得稍微鎮定一些。不過,她同樣對盛怒中的華妃心懷畏懼,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觸碰到這位主子的逆鱗,從而遭到無情的懲罰和斥責。因此,她也是小心翼翼地緊跟在麗嬪身後走進殿內,然後靜靜地站在了自己的位置前方,垂手而立,沉默不語。
此時的大殿裡一片死寂,氣氛壓抑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華妃見二人如此怯懦的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心中愈發惱怒,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怎麼一個個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讓你們坐下說話難道聽不懂嗎?杵在那兒跟兩根木頭樁子似的,成何體統!平常你們倆可不是這樣啊,嘴巴一個比一個厲害,說三道四的時候那叫一個起勁。可如今呢?讓你們去對付安氏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結果這麼久過去了,一點成效都沒有。現在可好,又來了個姓甄的狐媚子。依本宮看呐,你們這兩個沒用的東西乾脆彆再做什麼嬪妃了,直接收拾包袱去冷宮裡呆著吧,省得在這裡浪費糧食,還得勞煩皇上下旨將你們打入冷宮!”
麗嬪和曹貴人隻能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的聽訓,乖乖地坐了下來。眼睜睜看著昭貴人越來越受皇帝寵愛,二人心中也是無比焦急。而她們自己呢?現在想要見皇上一麵簡直比登天還難!曹貴人就算是有個寶貝女兒,也是很久才能見到皇上一次,至於麗嬪這種沒有子嗣傍身的,那就更是希望渺茫了。
此前,她們已經先後兩次往貞順齋裡下過藥,又三次在昭貴人經常出沒的地方偷偷塗抹油脂。但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不僅未能對昭貴人造成絲毫影響,反而白白損失掉了安插在承乾宮裡為數不多的幾顆重要棋子。
麗嬪戰戰兢兢地輕聲說道:“嬪妾真的已經出手試過了呀,可是那承乾宮就好似一個銅牆鐵壁般堅固的堡壘,針插不進去,水也潑不進去。嬪妾絞儘腦汁,確實再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法子來了。”
華妃一臉嫌棄地瞥了一眼麗嬪那副膽小怕事、唯唯諾諾的模樣,隨即轉過頭來,將目光投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曹氏。曹貴人察覺到華妃投過來的視線後,連忙開口說道:“娘娘,依臣妾之見,咱們或許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皇後那邊。您想想,皇後如今身懷有孕,如果她這一胎生下的是個皇子,那可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子啊!到時候,隻怕局麵會對我們愈發不利……”
華妃原本緊繃著的麵容瞬間因憤怒而扭曲變形,她那雙美眸圓睜,怒火仿佛要從眼眶中噴湧而出一般。隻見她朱唇輕啟,毫不留情地破口大罵道:“哼!皇後那個不知廉恥的老婦人竟然如此狐媚,都這般歲數了居然還有臉去勾引皇上,懷上龍種。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和膽量,難道就不怕到時候生產之時落得個一屍兩命的淒慘下場?”
一旁的曹貴人見狀,心中暗自竊喜,但臉上卻不動聲色,反而添油加醋地挑撥離間道:“可不是嘛,皇後娘娘一向心機深沉、頗有心計,如今她選擇閉宮養胎,想必是打定主意要誕下一個健健康康的嫡子,以鞏固自己的中宮地位。”
華妃聽聞此言,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咬牙切齒地附和道:“沒錯,絕對不能讓皇後那個老東西如願以償地生下健康的嫡子!否則日後這後宮之中哪裡還有本宮的立足之地!”
話音剛落,華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傷心之事,神情變得落寞哀怨起來,喃喃自語道:“究竟是為什麼?為何皇後那個年老色衰的老婦人都能夠順利懷胎,而本宮這些年來精心調養身體,卻始終未能有孕。這一切全怪端妃那個心如蛇蠍的賤女人,如果不是她當年狠心害了我的孩子,本宮怎麼會膝下寂寞。本宮的阿哥啊,本宮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小皇子啊……”說到此處,華妃不禁悲從中來,淚水順著她那絕美的臉龐潸然而下。
“太醫都說娘娘身子康健得很呢,想來如今未曾有孕隻是緣分還沒到罷了。”曹貴人本是打算挑起華妃對皇後的怒火。卻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華妃聽到這話後,會想到她自己的孩子。曹貴人見狀,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她趕忙輕聲安慰道:“娘娘莫要傷心,這事兒急不得,也許過不了多久,喜訊自然就會降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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