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激動,胎氣震蕩引發了早產。在小廚房的蘭息嬤嬤急衝衝趕來的時候皇後已經被扶著進了產房了。因為皇後這一胎的懷相並不算好,又有太醫說的可能會早產,產房和產婆是早早就準備好的。
蘭息嬤嬤趕緊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這才走進產房,看著痛的滿頭大汗的皇後,聽產婆說還沒到生產的時候。便嚴肅地拉著剪秋出了產房,問道:“你跟皇後娘娘說了什麼?為什麼娘娘會突然生產?”
“蘭息嬤嬤你乾什麼!皇後娘娘如今正在受苦,你卻在這裡問奴婢毫不相乾的問題,你是何居心?”剪秋知道這件事不能說,她也不可能跟任何人說。
蘭息嬤嬤看著剪秋,到底沒再逼問。隻是等著太後娘娘來了,再準備將事情跟太後講清楚,隻希望皇後沒做什麼惹怒皇上的事情。那日皇上在慈寧宮說的話,她還記憶猶新。
太後匆匆趕來看著蘭息在屋子外麵如同沒頭的蒼蠅一般亂轉,眉頭微凝,不滿地上前。來往的宮人見到太後想要行禮,太後皺著眉道:“快些去忙,彆在這裡礙眼。蘭息,怎麼回事?”太後本來都準備休息了,沒想到接到了景仁宮傳來皇後要生產的的消息。之前她有仔細地詢問過太醫,太醫說也就這十來日的時間,怎麼突然生產了?
“娘娘今日是溫宜公主的周歲禮,眼見著天色漸黑,剪秋從外麵進來,皇後娘娘就讓奴婢親自去準備吃食,是春信在皇後娘娘身邊。奴婢才去不過半刻鐘,就聽到小廚房外傳來了嘈雜聲。出來才知道是皇後娘娘早產了,奴婢便派人去請主子了。方才我也問過剪秋和春信,春信被支出了內室,剪秋什麼也不肯說。”蘭息十分後悔,沒想到春信居然會背叛主子,都是自己太大意了。
“你糊塗啊,罷了”太後知道現在不是處罰蘭息的時候,轉頭對竹息吩咐道,“馬上派人去圓明園先再打探一下今日圓明園可發生了什麼事,有消息立馬稟報。”太後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裡不安,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似乎已經發生了。
圓明園裡,勤政殿內,看到手中的折子,雍正冷笑著將茶杯直接丟到了夏刈的腦袋上,就這德行的粘杆處首領真不知道原身從哪裡找來的。“朕給你兩天時間,在查不出來什麼,你這個粘杆處首領也不用做了。”
趕走了夏刈之後,雍正獨自一人坐在禦書房內,眉頭緊鎖地思考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
此時的華妃尚未複寵,她滿心滿眼都隻想著如何重新獲得皇上的寵愛。今日溫宜公主的生日宴本應是她精心策劃的一場複寵大戲,可誰知中途卻出了這樣的岔子,讓她的準備都功虧一簣。顯然,這場殺局並非出自華妃之手,畢竟以她目前的處境和心思,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再看看園子裡的齊妃,那是個毫無心機、頭腦簡單之人,讓她想出這般複雜的計謀簡直是天方夜譚。至於端妃,雖說她智謀過人,但一直以來身體虛弱,光是應付華妃就已自顧不暇,又怎會有精力布下此等棋局呢?
敬嬪那邊倒是一向安分守己,且她身邊早已有皇上安排的人手盯著,自然不會有機會興風作浪。而那些地位低下的嬪妃們,更是難以逃脫皇上的法眼,她們絕無可能有如此膽量和手段。
思來想去,雍正心中漸漸有了答案——此事隻能是宮中的皇後。想起從前,他對皇後其實心存一絲愧疚之情。在前世,他們的兒子弘暉不幸夭折於激烈的奪嫡爭鬥之中,當時的他無法為弘暉複仇雪恨。到了這一世,弘暉竟又是因原身的緣故而早早離世。正因如此,對於此前皇後所犯下的一些過錯,他選擇了寬容與隱忍。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即便他已經向太後發出過警告,皇後依然不知悔改,肆意妄為。
次日淩晨,紫禁城中的消息傳到了圓明園中,雍正任由著太監伺候著穿衣,聽到宮人稟報皇後早產了。雍正一直眯著眼睛的都睜開了,這個時間點還真是巧合,不會是因為聽到了消息知道事情沒成,所以太過於激動早產了?
罷了,不管是怎樣,皇後懷的也是他的子嗣,雍正還是快馬加鞭地趕回了紫禁城。出發之前,皇上還不忘關心安陵容,並讓其他妃嬪解了禁足。進了紫禁城,下麵的人來稟報昨日酉時一刻皇後娘娘發動,如今還沒有生下皇嗣。
在景仁宮小憩的太後也收到了皇上回宮的消息,心中稍定,至少皇帝還是顧忌子嗣的,說明還沒查到皇後這邊。今日卯正時,她派去的人就回來稟報了,昭嬪在宴會中休息的屋子被人放了毒蛇還點了火,若是自己這兒子當真查到了真相,以皇帝對昭嬪的重視和寵愛,宜修的後位怕是岌岌可危了。可她不知道現在的皇帝兒子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他可不會為了一個有未婚夫還寡廉鮮恥跑到他府上跳舞的女人而心軟不再繼續查。
雍正進到景仁宮中,看到自己這個世界的老娘,心裡對比這兩個世界的差彆。兩個德妃都更喜愛老十四,都聯合外人害死了弘暉,那個世界的隻一心想讓老十四上位,就愛說些讓他帝位不穩的話,這個世界的大約心狠的地方有些不同,她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孫兒被烏拉那拉氏的毒婦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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